赵君扬起手中的自动步枪指着面前的所有人敌人,在自动步枪上那把军刺上还在一滴一滴流淌着艳红的鲜血。
在这个时候,赵君的身边已经没有一个战友没有一个兄弟也没有一个可以让他可以并肩战斗的伙伴,在他面前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敌人,是一把把闪着血色寒光的锋利刺刀,是一张张狰狞嘶叫,却无法掩饰恐惧的脸
“我的手在发颤,我的双腿已经快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在赵君的身上到处都是刺刀留下的伤口,他的身体就象是一个筛子,鲜血已经在他的脚下积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身体严重缺血带来的晕眩感一阵阵冲击着飞库手打赵君,现在他感觉自己就象正在赤身的站在一个把功率开到最大的冰库里,就算一阵温柔的微风吹过来,他也会忍不住打上一个寒颤。
真的好想闭上自己的双眼,强撑着它们已经是一种人世间最大的酷刑,真想躺下来舒展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已经紧绷到极限的精神慢慢放松,这将会是人生中最甜美最黑暗的的享受,哪怕是从此一睡不醒,也会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沦进去。
可是他还有心愿未了
“你们这群狗杂碎,你们不是想从这里通过吗你们不是想拿着大哥的项上人头去换取你们升官发财吗”
赵君猛然将自动步枪地枪托狠狠砸到地上,纵声狂吼道:“想追杀大哥你们就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几千名日本士兵呆呆的望着这个死死镇守在主干道上的男人,他们实在无法数清。这个男人究竟中了多少刀。
二十刀三十刀还是四十刀
他早就应该倒下了。他早就应该死在乱刀之下了他早就应该闭上那双红得妖异,红得可怕的双眼了可是他为什么还能站在这里在他的身上,为什么还有这么可怕的斗志和压力
赵君就是用自己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用他的一条枪一把刀,用他的拼命与斗志,死死钳住了主干道的路口。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那种在近身格斗战势若疯虎的杀气,那种舍生成仁一往无回地惨烈,使他几乎成为所有日本士兵心目中一个永远也无法攻陷的最可怕战争堡垒
几十把刺刀都对准了赵君,可是面对这个唇角微微上挑竟然还能露出一丝若有若无微笑的中人,几十双端着刺刀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怕什么我们怕什么他连站都站不稳了,他连手中的步枪都端不动了。我们为什么要怕一个注定是死人的家伙,我们为什么要傻傻的站在他的面前发呆”
一名日本自卫队上尉狠狠开拦在面前全身发颤地士兵,擎起手中的刺刀,猛然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说到拼刺刀的技术,我们日本人才是天下无双象你这样的支那人,凭什么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你去死吧”
“噗”
赵君已经再没有力量去格挡对方的刺刀,也没有力量去闪避这致命的一击。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的刺刀狠狠灌进自己的胸膛。
看着没入自己身体的刺刀,赵君竟然笑了,“不痛了,真的不痛了。刺刀捅进我的身体里,我一点也没有痛的感觉了。因为我今天中了太多次刀,神经已经麻木了,还是说因为我已经快死了,这个身体已经不属于我了”
那名日本自卫队上尉呆呆凝视着眼前这个中国男人,他可以听到刺刀卡在自己肋骨里发出的可怕声响,在他将刺刀贯入赵君胸膛的那一刻,赵君手中的刺刀也闪电般的弹起。象只毒蛇似的同样命中了对方。
“也许拼刺刀技术你们日本人天下无双,但是,我告诉你,我们中人的拼命,也是天下无双你给我起来吧”
在这个时候,所有日本自卫队士兵都被吓呆了,都被吓傻了,都被吓疯
就是面前这样一个全身伤痕累累,放任他站在那里,就算不进行任何攻击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中人,用以命搏命的方法,一刀就击毙了空手道黑带四段,剑术六道的高桥上尉,他更用刺刀将高桥上尉足足七十五公斤重的身体狠狠挑起。
他的身体里怎么还可能有这样爆炸性的力量
“我还没有倒下,我有力量,我还能指挥自己的身体,我还可以再战斗”赵君指着眼前这群已经呆若木鸡的日本自卫队士兵,拼尽全力发出内心深处最疯狂的嘶吼:“我早就在心中发誓,我赵君一辈子就是要努力成为大哥手中最坚固的盾,现在是我拼尽我的所能,拼尽我所有的力量,完成这个誓言的时候了,除非是我盾碎人亡,否则,谁也不能从这里通过”
没有人能听懂赵君在喊些什么,但是所有的日本自卫队士兵都可以感受到赵君身上那股越来越强的最可怕杀气与斗志,所有人都呆呆地望着他,所有人都呆呆的端着手中的武器,但是再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挑战。
足足过了十五分钟,他们才终于发现,这个可怕的敌人,这个可敬的敌人,这个让他们忍不住全身都为之颤抖的敌人,这个怒目圆睁死死握住手中刺刀,保持了最狂烈战斗姿态的敌人,已经死了
几千名职业军人,竟然被一具傲然挺立的尸体整整拖死了十五分钟。
同样在战场上至死仍然屹立不倒的英雄,还有两个人,他们是沈胜阳和谢平
“大哥求求你回去救救他们啊,如果我们不去支援他们会的”程远夏放声大哭:“我知道他们的想法,我了解他们的心情,他们哪怕是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他们哪怕是流尽身体里的最后一滴鲜血,他们也绝不会后退一步因为我也这么想的,因为我们全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