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要录《怎么了》这首歌后，许言和宋知意都挺上心。
第二天晚上吃完饭，两人没急着各忙各的，反而默契地留在了客厅。
“要不，现在试试？”许言看向放在墙角的电子琴和宋知意的吉他：
“先把旋律和和声部分顺一遍？”
“好啊。”宋知意欣然同意，眼神里带着期待。
许言把电子琴搬到客厅中央接通电源，宋知意也拿来了她那把原木色的吉他。
两人并排坐在琴凳和椅子上，面前架着平板，上面显示着《怎么了》的词曲谱。
“我先弹主旋律，你跟着哼，找找调。”
许言说着，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落下，流畅而轻快的旋律立刻在客厅里响了起来。
宋知意侧耳听着，很快就能跟着旋律轻轻哼唱。
她的乐感极好，几乎不需要许言过多指导。
“对，就是这样。”许言一边弹琴，一边点头:
“我的部分从这里进，‘上车了，收拾心情背上行李，我走了……”
“明白，就是那种‘我生气了，但我还想你哄我’的感觉，对吧？”宋知意笑着理解。
“没错，宋老师悟性很高。”许言笑着夸了一句。
接下来是分段落练习。
许言弹琴，宋知意抱着吉他找准和弦位置配合。
因为是第一次合练，难免有些磕绊，节奏偶尔会乱，或者进歌的时机没卡准。
“等等等等，”许言停下弹琴，忍不住笑：
“宋同学，你抢拍了，我‘转身了’这句还没唱完呢。”
宋知意自己也笑了：
“哎呀，不好意思，有点紧张，怕接不上你的部分。”
“紧张什么，我又不吃人。”许言调侃道：
“放松点，就当是玩。”
气氛轻松下来，练习也顺畅了很多。两人一遍遍磨合，从生疏到渐渐有了默契。
等到开始尝试带歌词完整演唱时，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前面部分都还好，当唱到女声独唱的那句
“我还想听你叫我宝贝，怕你身边多了个谁，失眠的夜，独自徘徊，着急没人陪”时，
宋知意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红晕。
“停！”许言再次停下弹琴，侧头看她，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
“怎么了宋老师？这句歌词烫嘴吗？”
宋知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用手指拨弄着吉他的琴弦，小声嘟囔：
“‘宝贝’这个称呼，也太……太肉麻了吧。平时都没这么叫过……”
许言看着她耳根都红了的样子，觉得特别可爱，存心逗她：
“歌词需要嘛，而且我觉得挺好听的。”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模仿着歌词里的情境，用一种带着点委屈和试探的语气对着她说：
“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