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被这话堵得一时梗在了喉咙里,她气的满脸通红,眼泪落得更快了,“夫君,我好歹是你的妻啊,你怎么胳膊肿老往外拐?”
“你既然是我的妻,就该做到尽量不惹事,你不给三弟妹下套,会有今日的事情吗?你自己造的孽,就应当自己承担。”
“可我们是夫妻,夫妻就该同甘共苦的。”
“此话倒是不假,但你做的那件事情实在太过了,你让家宅不宁,让父亲为难,母亲失望,三弟怕是也要怨我,你这是在给我制造困难。”
金氏怔愣地望着端坐在红木太师椅上的萧叙阳,一张俊朗英气的脸,常年练兵和征战沙场,使其肤色都偏小麦色,一双黑眸炯炯有神,这样刀削斧凿般的脸,说的话总是那样薄情。
她淡淡收回视线,“我真是可笑,还能指望你什么呢?”
萧叙阳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站起身道:“我还有事,这回你好好记住这个教训便是了。”
金氏瞧见他要离开,最终还是妥协了,“那熏笼上还熏着你最喜欢的那件里衣,记得带上。”
萧叙阳眼底闪过些许动容,而后只是淡淡‘嗯’了一声,随即便跨步离开了。
等到金氏的贴身丫鬟收拾好衣服,准备赶往庄子里头去时,却被告知能在那庄子上少待上个五日。
琉珠欢欢喜喜地将马车垫褥垫的厚厚的,眉开眼笑道:“奴婢方才听到有丫鬟说二爷特地去了二夫人院子里,想来还是给二奶奶您求情去了。”
金氏面颊带着些许羞红,她微微低下头,“好了,你就莫要打趣你奶奶我了。不过你说的没错,想来夫君他只是个嘴硬心软的。”
“可不是嘛,去年您说着要看花灯来着,二爷嘴上说着看情况,可到头来还是陪二奶奶您一同去了,还花了银子给您买了只小兔子花灯呢!”琉珠搀扶着金氏小心翼翼跨入了马车,嘴上絮絮叨叨地说着。
金氏捏了下她的脸,笑吟吟打趣道:“小蹄子,就你嘴贫!”
很快,金氏的马车便很快的落入了橙黄日暮里,而她身后的萧叙阳则是策马远远目送,只是看了一会儿,手底下便有人来道:“二爷,夏将军家的夏小姐问您何日有空大家一同比试射箭?”
他顿了顿,回道:“两日后。”
绵华院中,宋沐冉听到贴身丫鬟紫钗说了些什么,她不由得震惊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刚刚所言——”
紫钗极为肯定地点点头,“不错,奴婢瞧得真真的。”
她轻笑一声,而后舀了一勺血燕送入口中,眼里诧异未散,“我的天爷,这是什么鬼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