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么?”王氏脸色难看的骇人。
很快,她的心腹嬷嬷被家丁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沈清辞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嬷嬷,冷声道:“他们何时勾搭上的,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你若实话实说,我饶你一家不死。若有半句虚言……”
她顿了顿,脚尖踩在嬷嬷的手指上,缓缓碾过,“你知道后果。”
嬷嬷惊恐的看向王氏。
可王氏早已慌乱得不行,她朝着嬷嬷死命摇着头。
沈清辞一脚踩在嬷嬷脸上:“你的卖身契还在府里吧?你子女也在府中吧?你就算不招,也有其他人招,你确定要赔上一家老小的性命?”
嬷嬷突地打了个哆嗦。
“我说!我说!夫人未出阁时,曾在护国寺养病,得谢凌救治……两人自此相识。谢凌对夫人情根深种,可夫人……夫人一心想嫁侯爷,瞧不上他的出身,便一直吊着他。”
“后来,侯爷始终不喜夫人,夫人郁郁寡欢,是谢凌一直嘘寒问暖,体贴备至……日久生情。
再后来,侯爷回京,夫人觉得时机已到,便设计自毁清白,在老夫人的支持下,如愿嫁入侯府。”
老夫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她死死攥着拐杖,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
“可……可侯爷自始至终,都未曾碰过夫人!”嬷嬷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重重砸在老夫人心上,
“夫人又恨又委屈,便……便与谢凌私下往来,苟且至今……”
“求郡主饶过奴婢家人,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啊。”嬷嬷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
“说!”老夫人心口堵的发慌:“承儿是谁的孩子?”
“是他的子嗣。”嬷嬷哭着指向谢凌。
她浑身颤抖,不敢看老夫人,绝望地闭眼哭道:“是……是谢凌的!侯爷当时身体有伤,就算被设计也未曾碰过夫人。夫人……她从头到尾,只有过谢凌一个男人!大公子的眉眼,和谢神医原本的面貌,有五六分相似!”
嬷嬷话音落下,管家一个箭步上前,粗暴地一把撕下谢凌脸上的人皮面具。
面具之下,果然是一张与沈承有五六分相似的脸!
“轰——”
老夫人的脑中仿佛有惊雷炸响,身形猛地一晃,几乎栽倒在地。
难怪……难怪她总觉得沈承与岳儿没有半分相像之处!
原来,竟是这样!
她一直引以为傲的龙凤胎,她寄予厚望的沈家嫡长子,竟然是野种。
她对沈承,沈云舒有无数期望啊!
“王氏!!!”
老夫人彻底疯了,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扑上前去,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一巴掌地扇在王氏脸上。
“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如此对待我儿!你怎么敢拿野种来充当我沈家的血脉!!”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不绝于耳,王氏的脸迅速肿成猪头,嘴里发出呜咽的哭嚎。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你给我儿子戴绿帽,混淆沈家血脉!你还敢把奸夫弄进府里!这些年是我养大了你的胆子!
我要把你沉塘!我要你的命!”
老夫人怒吼着,心口一阵翻涌,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