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不是这样的!
宋母甩着头。
她肯定是被宋十一那丫头的反骨影响了。
……
火车上,售货员推着推车在车厢里叫卖。
陈立学拍了拍大东的肩膀,“买点吃的。”
大东不悦的皱皱眉,可还是上前买了个馒头。
回到座位后,掰了三分之二给陈立学,自己留了三分之一。
陈立学看着手上的三分之二个馒头,眼角抽了抽。
“不是,你东家这么感慨,知道你们要出来做生意就给了大几千,你怎么一点没学到?抠抠搜搜的,能成什么事?”
大东用力咬了一口馒头,“爱吃不吃,在我们老家,连白面馒头都吃不上。”
陈立学砸砸舌,“我还真是对你口中的东家越来越好奇了,怎么连你这样的人都看得上,她不如雇我,一个月就让她变成十万元户。”
大东不理他,将头扭到一边去。
陈立学看着他那副样子,轻声叹了口气。
“等着!”
说完,他起身在车厢里张望起来,似乎在找寻什么人。
一番张望下来,没找到人。
他便向软卧车厢走去。
这年头,舍得坐软卧的不多,故此这节车厢人烟稀少。
不同于他们的硬座区,连座位底下都塞了人。
按理说不允许乱跑到软卧车厢来。
可陈立学那一身的气质,乘务员怎么看都觉得他就像在软卧车厢的人。
在软卧车厢环视一圈后,陈立学走到个戴着墨镜在上铺翘着二郎腿的中年男子身边。
身子斜斜往床杆上一靠,手一抖,不知从哪掏出一个手表来。
陈立学将手表拎起来在戴墨镜男子眼前晃了晃。
戴墨镜男子瞬间坐起身,惬意的表情瞬间消失。
左右看了两眼。
才垂头看向陈立学。
“我说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墨镜男子满脸的横肉,看着就像不好惹的,可眼下却对陈立学十分客气。
当然这一切都在陈立学的掌控之中。
毕竟没有谁会对一个能拿出劳力士人不客气。
“喜欢不?”陈立学肆意的将表丢到墨镜男子跟前。
墨镜男捡宝贝般小心翼翼的将手表捡起来。
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兄弟这是干走私的?”
陈立学不屑的笑了两声,“走私?我还犯不着,回家看老婆孩子,半道遇到打劫的了,回去见老婆孩子总得带点东西吧,你说个价,只要不是太过分,就便宜你了。”
“三千。”墨镜男话刚说完,手表就被陈立学摘走了。
“哎,你干嘛,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呢?”
陈立学嘻嘻笑着,“哥,算我识人不清,浪费了咱俩时间,您先歇着。”
说罢,陈立学就转身要离开。
墨镜男不乐意了,哼了一声,“什么意思,嫌我出价少,那你倒是开个价啊。”
陈立学转身,脸上仍旧是笑容,“我要一万块。”
墨镜男一听就冷了脸,“哪个正常人带一万块现金出门啊?”
陈立学唇角微勾,“老哥可以用汇票付嘛。”
边说边意有所指的看向墨镜男搭在肚皮上的皮包。
墨镜男愣了几秒钟,才回神笑着问,“好家伙,这都看出来了,兄弟不是凡人啊。”
“哪里?我是一眼就看出了老哥这周身不凡的气质,是做煤矿的吧,这年头就老哥这个行当最牛,要是连您都没汇票,这整个火车上恐怕也找不出一个人有了。”
陈立学五官刚毅,笑起来又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气,亦正亦邪的气质,叫明眼人看了都不敢小觑。
这样的人拍的马屁,很容易就让人受用了。
墨镜男笑的合不拢嘴,好半晌的拍着腿道,“好,会说话,就是咱说句实话,这发票都没有的劳力士,你要我一万块?会不会过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