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亭内,夜风微凉。
秦牧紧握白玉栏杆的手缓缓松开,那五道清晰的指痕,仿佛烙印着他此刻激荡不休的心绪。
诸天门户!
征伐万界!
一个更为宏大,更为波澜壮阔的时代,已然在他面前,徐徐拉开了帷幕!
“暴露坐标……引来更高位面的窥探……”
秦牧眯起双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芒。
危机,亦是机遇!
他从不是一个被动等待的人。
与其担心被未知的敌人发现,不如主动出击,将所有潜在的威胁,尽数扼杀在摇篮之中!
让这大乾的黑龙旗,插遍诸天万界的每一个角!
……
接下来的数日,洛阳神都的朝堂之上,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氛。
秦牧在处理完日常政务后,总会有意无意地,向满朝文武透露一些信息。
“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我大乾的疆域,似乎……还是了些。”
“诸卿以为,这天之外,是否还有天?”
一句句看似不经意的话语,却如同一颗颗火星,瞬间点燃了武将集团那早已按捺不住的熊熊战火!
尤其是岳飞、李靖、常遇春、徐世绩这四位大乾元帅,更是双眼放光,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
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自西征罗马之后,天下再无战事,他们这些统帅大军的元帅,简直快要闲得发霉!
如今,陛下终于松口了!
这一下,整个洛阳城的权力格局,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兵部尚书,岳飞,东部战区大元帅。
他干脆就赖在了洛阳,死活不回自己的战区大营。
美其名曰:“兵部事务繁忙,臣身为尚书,自当为陛下分忧,日夜留守京中,不敢擅离!”
一个月,最多抽个一两天,乘坐传送阵回东部战区点个卯,操练一下兵马,然后又火急火燎地赶回洛阳。
他的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为的,就是一旦陛下宣布开战,他能第一个冲上去,把这“诸天第一战”的头功,死死地抢到他们东部战区手里!
这下可把另外三位元帅给气得够呛。
北部战区的常遇春,在自己的元帅府里,气得直拍桌子。
“岳鹏举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太不讲武德了!”
“他一个兵部尚书,天天在陛
西部战区的李靖捻着胡须,连连摇头。
“无耻!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南部战区的徐世绩(徐茂公)更是直接。
他第二天上朝,也找了个借口。
“启禀陛下,臣以为,南部战区与户部关于军备辎重的交接,尚有诸多细节需要商讨,臣愿暂留洛阳,与萧大人当面议定!”
于是乎,四位大元帅,大乾帝国最顶尖的四位统兵之人,竟都不约而同地“赖”在了洛阳。
每天天不亮,就穿戴整齐,精神抖擞地等在宫门外,比谁都积极。
早朝之上,四道渊渟岳峙的身影,站在武将队列的最前方,目光灼灼地盯着龙椅上的秦牧,那眼神,活像是四头饿了十年的猛虎,随时准备扑出去择人而噬。
这让满朝文武看得是又好气又好笑。
连程咬金、尉迟恭这些老将,都私下里嘀咕。
……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间,五年过去。
大乾,乾元十五年。
这一日,秦牧处理完政务,信步来到了皇后的宫殿。
刚一进殿,便看到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正陪着一个英武不凡的少年,坐在软榻上,指着面前一册册精美的画卷,柔声细语。
那女子,正是皇后杨淑儿。
岁月仿佛在她身上停滞了,十数年过去,她依旧是那般风华绝代,丝毫不见苍老,反而因常年修炼,更多了几分出尘的仙韵。
“天儿,你再看看,这位是英国公徐大人的孙女,那位是卫国公李靖的侄女,你到底喜欢哪个呀?”
杨淑儿指着画册,有些无奈地对身旁的少年道。
少年剑眉星目,面容俊朗,虽年仅十六,身形却已十分挺拔,眉宇间与秦牧有七分相似,正是皇长子,秦天。
秦天百无聊赖地瞥了一眼画册,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哎呀,母后,都行啊,您看着办就是了。”
“什么都行?”
秦牧含笑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杨淑儿与秦天闻声,立刻起身。
“陛下回来了。”杨淑儿迎上前,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臣妾在给天儿选未来的王妃呢。”
秦牧走到近前,点了点头。
“嗯,是该找了,老大不了。”
他随即话锋一转,看向秦天,佯装不悦道。
“还有你,今天怎么又没去上早朝?”
秦天闻言,顿时垮下了一张俊脸,苦着脸道。
“父皇,您就饶了我吧!去早朝干什么?听杜大人和房大人他们引经据典,那些儿臣听都听不懂的东西,还不如去军营里跟存孝叔叔练两个时辰的武!”
秦牧没好气地在他脑袋上轻拍了一下。
“胡闹!不懂就不能学吗?不会就不能问吗?”
“你可是朕的嫡长子,是大乾未来的储君!虽然朕还没立太子,但这个位置迟早是你的!不学这些,将来如何治理这偌大的江山?”
秦天缩了缩脖子,自知理亏,低声道。
“儿臣知道了,儿臣以后一定好好学。”
秦牧哼了一声,这才将目光转向那些画册,随手翻了翻,里面皆是当朝勋贵重臣家中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