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萤高兴坏了,不就是冒充一下谢流烟吗?有银子有物资拿,多好的事!
干!
谢流烟在她要出发时,把自己手指咬破,在她眼下点了一个红点,和自己的红泪痣一模一样。
谢川言、谢流朱听到谢流萤有便宜可占,都没反对。
将军府的人听着去应卯送死的竟然是谢流萤,十分惊讶!
谢岁穗脱口而出:“天啦,谢流烟是想叫谢流萤替她去死!”
虽然有些距离,但在隧道里,声音回荡,谢岁穗的话,谢川言听到了。
他立即把谢楚生放地上,大声喊道:“流萤,爹和你一起去。”
董尚义说道:“张成,你别犯糊涂,有些钱不能挣。”
张成有些害怕,但还是心存侥幸。
谢流萤已经到了杀手跟前,对那两人说:“你们找我?”
高山问道:“你叫谢流烟?”
谢流萤含含糊糊地说:“你们有什么事?”
高峰拿出画像,对着谢流萤上上下下核对。
路上数日折磨,这些贵人早就失去原本模样。
头发一乱,囚服上身,面色憔悴,堂姐妹又三分像,陌生人哪里还分得清楚谁是谁?
高峰只看到谢流萤的红泪痣,与红痣的位置完全吻合,便点点头。
两人同时拔出长剑。
谢流萤吓得倒在地上。
失态大喊:“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啊啊啊,我懂了,你们不是来送银子的......我不是谢流烟,我不是谢流烟,我是冒充的!”
高峰烦躁地用剑指着她眼下的泪痣:“你确定不是?”
谢流萤哇哇大哭,谢流烟涂上的红点被泪水冲掉,高峰可以确定她不是谢流烟了。
“她说你们是来送银子的,替她见你们,银子就都给我了......呜呜呜,红点是她咬破手指在我眼下点的,说和她长得像,就能拿到银子。”
谢川言已经追来,大喊:“她不是谢流烟,她是我的女儿谢流萤。”
“去,把谢流烟喊出来。”高峰恼怒,“不然,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
薄卫举着雁翎刀,说道:“你们竟然当着我们的面杀人?”
“杀人怎么啦?”高山高峰再次阴冷地道,“把谢流烟交出来,不然,你们,都别走了。”
薄卫不可能叫他们随便杀流犯。
高峰堵住洞口:“不交出谢流烟,那就都去死。”
前面交涉不顺,谢流烟汗流浃背,双腿已经筛糠一样。
谢流萤被谢川言架着退回谢家,她冲到谢流烟跟前大吼大骂:“你这个烂贱货,明明知道那是杀手,你还骗我替你去死!”
整个宁国公府乱成一团。
高山高峰与薄卫对峙,两人忽然退后,对薄卫说:“你们走吧。”
薄卫知道他们想偷袭,可是这两百人的队伍,就像是被野兽盯上,他们只能护住大多数。
“快走!”
薄卫站在高山高峰不远处,让其他解差带人快离开。
最前面的犯人走出隧道,出了一身冷汗,跑得比兔子还快。
谢流烟把自己的头发弄乱,抓土把脸也涂抹肮脏,尤其泪痣,离开宁国公府,往后走。
当所有人出了隧道,谢流烟滞留在隧道里没跟出来。
谢流萤痛恨自己的娘十几年都做谢流烟的舔狗,痛恨谢流烟推自己去死,指向隧道,不管不顾地对高山高峰喊道:“她在那里,她就是谢流烟。”
谢流烟无头苍蝇往后拼命跑。
解差也想阻止高山高峰杀她,可是高山高峰那样的高手,解差哪里打得过?
两刻钟不到,高峰瞅着机会,把谢流烟堵在隧道口。
小沈氏,老沈氏冲过来,哭喊道:“不准杀我的烟儿。”
没用!
高峰把谢流烟压在地上,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用布巾子在她脸上擦了一遍,果然面部特征与画像完全相同。
谢流烟恐惧得大哭:“既然要我死,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要我的命?”
高山道:“有人想问你一句话:你的金手指是什么?”
谢流烟听了这一句,愣了一下,忽然凄厉地大喊:“果然是她!是齐玉柔对不对?对不对?”
高山高峰没说话,只催她快回答问题。
谢流烟哈哈大笑,跪坐地上,一边捶地一边狂笑。
“老天,我死得不冤。”
“我为这个狼心狗肺的贱女人两肋插刀,我为她逼疯同学,我为她杀害谢安安,我为她构陷谢飞一家......”
“我想和她守望相助,她却想独自在这个世界为王,忌惮我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
她疯狂地自说自话,没人听得懂她说的什么,都觉得她疯了。
她唠叨一会子,又冲着将军府的人喊:“害你们的不是我,是齐玉柔,所有陷害你们的证据,所有的赃物都是她交给我的......”
她看向正午的阳光,悲凉地笑了。
午时三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