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羽竗知道这是宿缘导致,不再跟方生纠缠这些问题。
“这处女蛊我也抵挡不住”调侃一番之后,方生正色道。
孙羽竗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按道理,神霄雷法应该可以克制,天地初开,雷出而万物才生,神霄雷应可克万物,你倒是可以试试”说到这,孙羽竗忽然露出一个极调皮的神情。
方生禁不住伸手刮了刮孙羽竗的俏鼻,道:“不用,算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孙羽竗身子一缩,瞪起眼来。
方生忽然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
“只是可惜那女子。”
孙羽竗神色一哀,点了点头。
回来后孙羽竗心情一直都没不好,苦意与那女子的绝望意总是萦绕在心头,和方生轻松说话也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方生脑海此时也回放着罗斯涅尔整个爆炸的画面,即便以他的心性,当时场景着实也有些震撼,而这么惨烈的场面,却又映衬着被罗斯涅尔侵害的女人当时又是怎样的绝望
贞洁是圣女一生维护珍爱,却被人生生夺了,那样怎样悲惨正因为此,处女蛊才爆发的如此惨烈,那种绝天绝地的怨念,方生虽远远躲开,却依然能感受到一丝一毫,如针如箭透体而如,沁骨的冰凉肆意。
两个人不再说话,都在想着那可怜的女子,想着美邦最英俊的男子爆成一团极腥臭的血肉。
“姑爷,小姐,家主请”就在这时,外头忽有下人朗声道。
孙羽竗刷地站了起来,脸色也一变,道:“他们来了”
“谁”
“罗斯家族的人。”
方生疑道:“这么快”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罗斯家主大罗斯来了。”
“他们来干什么”
“当然兴师问罪”
方生一把抓住孙羽竗的柔滑无骨的手,道:“别怕,有相公我了”
两个人很快来到大厅,大厅内果然多了一群高鼻子卷头发的外国人。
大厅内气氛紧张,置身其中,人有一种膨胀感,毛发竖立。
高手,很多高手啊,武通高手至少都是力尊,力皇都有四五个,一个个气息强大,不怒而威。
这是天地第一大世家的底蕴吗方生眼睛一瞥,满眼的高手忽然消失了,眼睛里看到一干巴巴瘦的外国老头,一头柔顺的金黄色头发,脸上都是褶子,高鼻梁薄嘴唇,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犹如探照灯一般。
这是个比他周边力皇还要厉害的老家伙,方生眯起双眼,外国老头隐隐藏在一片神圣的淡蓝色光芒当中。
“这就是大罗斯”孙羽竗小声说道。
孙羽竗语音刚落,大罗斯抬头看了孙羽竗与方生这边,方生就感觉到一道犹如太阳般光芒照在身上。
阿波罗神光方生心道,倒是跟那个日宗郑阳圣有异曲同工之妙。
炙热目光一触即收,大罗斯转过头去。
大厅内并没有像平时那般孙思良居上方子弟两派站立,而是在大厅内摆上一巨型的圆桌。
这是谈判的架势。
孙思良朝孙羽竗与方生点点头,两个人走了过去,跟老太爷行礼,然后再跟各位孙家人打招呼。
“羽竗和方生来了,他们可以把刚刚在景泰山庄发生的事跟你们说清楚。”
大罗斯伸出手一摆,道:“不必了,京州是你孙家的地盘。”嗓音略大嘶哑却具无上威严,而且居然是一口纯正的京州口音。
“试问若是药神孙羽竗在纽约出事了,我想你们孙家也不想听解释,而只想要一个交代”
孙思良微微一笑,道:“罗斯先生,那么你想要什么样的交代”
“很简单,两个条件答应其一,第一”大罗斯竖起一根食指,道:“羽竗嫁入罗斯家。”
“罗斯涅尔不是死了吗”
“罗斯家族年轻一代没死绝”大罗斯瞪起眼来。
“这不可能,羽竗已有如意郎君。”孙思良断然说道。
“好,那我说第二个”大罗斯嘿嘿一笑,道:“孙思存先生生前留下的有关长生一号药物的资料我们要”
“什么”孙绍峰惊道。
孙思良摆了摆手,以示少安毋躁:“不是我们不愿,而是你们可能也知道,研究室现场遭雷击,所有资料都被毁掉了。”
“方先生不是在这里吗也许他知道”
“方生”孙羽竗轻声唤道。
这时分方生居然走神,孙羽竗心中有些不悦,顺着方生目光看过去,却看到大罗斯身后的一老人,神情微凛,方才竟没有注意到。
老头大约七八十岁,秃顶,两边头发黝黑且竖起像两把剑斜斜插向上方,尖嘴猴腮,一双眼睛微微闭着,偶见雷芒闪现,活脱脱就是一雷公崽子的形象。
孙羽竗手轻轻碰了方生肘一下。
“哦,什么事”方生醒觉过来。
“罗斯先生问你话了。”
“哦,罗斯先生好”方生道。
大罗斯点点头。
方生目光犹如春风,扫了一遍罗斯家族的这些高手,语气很是诧异道:“孙思存老先生雷击与我有什么关联”
“别人不知,在场的大概都知道你出自神霄门,雷法自然是娴熟。”
“雷法并非只此一家。”孙思良连忙说道,他怕方生应对有误,被这老家伙抓住痛脚那就不好说。
“孙先生,这样狡辩就没意思了,若不答应,很简单,两大家族开战,不死不休”大罗斯说罢,整个人气势再加十倍,在场所有人都真切感觉到强大的迫力,让人几不能喘息。
“罗斯先生,孙老爷子说的没错,雷法并非我神霄门一家,你身后那位老人家不也是雷法高手吗”
大罗斯身后这个老头,方生微闭眼之间就看到老头身上布满雷芒,很厉害的雷法,却带着阴毒的气息。
一个外国老头,把雷法练到这等境地,实在是不简单,不过自一百年前华夏国战乱不断,一些道法、道术流传到国外,在国内反是断了传承,因而这也不奇怪。
“我怎么会雷法”秃顶老头嗓音犹如两片金属摩擦,让人听了有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