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的日子,依旧古井无波。
戈尔迪除了偶尔发几个双Q消息(她中文一般,双Q又没有俄语版,内容都是请宿舍姐妹帮忙翻译过的,所以乔帅看着一股翻译腔,信达雅别想了,仅能看懂),汇报了一下营业状况和发展规划。
戈尔迪这种巨商家庭,家庭里的商业氛围肯定是浓郁的,没吃过猪肉还能没看过猪跑?
懂经营太正常了,只不过,从百亿的矿石生意到几十万的小早餐店,跨度有点大,她应该游刃有余吧?
乔帅也全然没放在心上,小小朝歌包子,再折腾也到不了小菜园的级别,就当给戈尔迪弄了个健康好吃的小食堂,不差钱!
创业初期,肯定要紧巴巴地过日子,家里的水产、牛羊肉等生意都需要更多的资金投入,他不能竭泽而渔,能开一家没几个现金流的早餐店已经是极限。
至于都市重生文中动不动的靠股票大杀四方,彩票大额兑奖,老破小喜提拆迁,古玩市场神级捡漏,遛弯捡到野生首富…真正重生的人都知道,这纯属狗作者的幻想,你前世什么鸟样,重生了大不了另一个鸟样,不过是比他人多了点教训。
照理来说,都到校园了,他应该搞网络、搞游戏、搞教育,弄快递、弄AI、弄外卖,毕竟这都是重生文屡试不爽,后世大赚特赚又缺德冒烟的行业。
但乔帮主提不起任何兴趣。
都证明是一定会成功的模式了,再按部就班就有点对不起重生了,想多挣钱买比特币不是更一劳永逸,人活着还是得活出个人特色来,我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走特色道路不是很正常吗?
可这条路该怎么走,他也很迷茫。
迷迷茫茫中,乔帅整个人都堕落了,他居然—每天按时上课、下课,叫老师、同学都大惊失色,怀疑他是否已产生了抑郁症状。
“他现在的行为确实有点反常,有点像临死之前和过去的自己做最后的道别。”余红凤当着他的面替他做行为心理分析。
“都够了啊,我只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罢了。”
“现在就考虑去哪一层了?”余红凤像个正直的辅导员一样,替学生做“人生规划”,“其实—十八层都一样,很冷,很安静,还没有阳光,建议你考虑别的户型。”
“……”
整个舒大,能让乔帅破防的,余红凤算一个。
“我吃过你家的包子,味道不错,不过,你用的全是新鲜食材,确定不会亏本?!”余红凤用的并非试探的语气,而是已经得到确认。
“我妈改做包子了?”
“原来你家里是做餐饮的。”
乔帅这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朝歌包子。
“辅导员,你可别造我谣,我是贫困生,那是我朋友的店。”
余红凤眯着眼睛,仿佛一只修行千年的狐狸,这么执着于贫困生的身份,该不会是抠门吧?
“乔同学,你也不想让同学知道你是幕后boss吧?”
“???”
靠北!余辅这是觉醒了什么奇特的属性?
他的确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被人抓住软肋的乔帅恹恹地问道,“坏女银,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要钱没有,要人给人。”
“谁要你了?!”余红凤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在旁人看来,比抛媚眼还刺激,“我要惩罚你,不是奖励!”
“那你可以把你穿了几天的黑丝给我。”
“你要丝袜干嘛?!”
“做丝袜奶茶啊。”
“你喝得下去?”
“给你喝啊。”
余红凤的心中已经可以“听取卧槽一片”,你拿我的丝袜做丝袜奶茶给我喝,要不要这么恶心人?
这和大夏天闻自己的臭袜子有什么区别?
有,更恶心。
许多LSP作者喜欢大段大段描述美女如何如何美,身体是香的,哈的气是香的,连香港脚都是香的,实际上,这纯属意淫,美如桥本环奈,挖鼻孔的模样仍然难以直视。
“我要包年!”余红凤不废话,直接摊牌。
“几年?!”
“有几年包几年。”
“额,我觉得我能活到九十。”
“我包年关你屁事!”
“那你包的是?!”
“朝歌包子,”余红凤也不再虚与委蛇,直达目的地,“包年,而且我要你送到我办公室,保证是热乎的。”
“就这?”
“真以为包的是你?你有包子香吗?”
“没吃过,你怎么知道?!”
“……”
乔帅冷静下来,心中也有些疑惑,“店里不是安排跑腿了,可以免费送餐。”
“我母鸡啊。”
“呵!”
“那我换个条件!”
“……”
玛德,失误!
“这样吧,你以后点餐,我免费送你一碗粥。”
乔帅努力表现出痛心疾首,但一碗粥,克里斯蒂安贝尔来了也演不出来啊。
“真小气,我要汤,牛肉汤!”
“成交!”不过是一碗被骨头过滤过的水,不值几个钱。
“不要香菜不要葱。”
“不要牛肉不要汤,可以吗?”
“不给钱行吗?”余红凤气得脸都快白了。
女人,可以逗,但不能挑战她的底线,而女人的底线,很低很低很低,君不见丈夫晚回来一分钟,就会被抓脸,问他是不是不爱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