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进了山,便直奔昨日救下二丫和三胖的地方,那里不算大路,但也不偏。
只要能拖到后天,只要明天雪一下,那就万无一失。
一个多小时后,陈军便到了地方,之所这么快,一是骑著马,二是今天没有像昨天那么绕。
尸体早已没了踪影,只余下道道暗红的血痕在雪地里狰狞。
呼啸的西北风卷著雪粒子,一阵紧似一阵地扑下来,像要把这地面上的痕跡彻底掩埋。
那些血痕被雪片盖了又落,落了又盖,远远望去,顏色已经淡得几乎要看不清,只剩几抹模糊的印记,在白茫茫的天地间若隱若现。
陈军勒住马韁,坐在顛簸的马背上点燃一根烟。
他望著那片被风雪侵蚀的雪地,眉头越皱越紧。
烟抽了大半,脑子里不断回想起来,那个叫“多嘴”的男人,还有先前那个“斜眼”汉子撂下的话。
“龙爷的吩咐!”
抬头看向家的方向,又看了看富国村的方向。
陈军骤然眯起双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驾!”
调转马头陈军便向富国村的方向走去。
......
富国村村部,李大山有些埋怨的看著李善。
任谁新婚之喜,也不愿意离开媳妇,这一早还没等他起来,就被李善叫到村部。
“那个姓吕的有问题,是个贼!”
没有让李大山等太久,李善站在门口听了一阵,外边没有动静,回头便狠狠的开口。
“贼!叔到底咋了!”
李大山有点懵。
“贼还不好!呵呵,这下子陈虎子可咋办!”
果然是亲戚,李大山第一是时间想到的是陈虎,第一是时间是幸灾乐祸。
“可他不光骗了陈虎子,还偷了我的东西!”
此时李善已经一改之前和善模样,双眼冒著噬人的红光。
“啥!叔,你......”
李大山再次愣住,然后眼睛开始扫著房间,他可记得昨天还是李善亲自安排姓吕的在这里休息。
“叔,你丟了多少!”
李大山心头暗爽,李善丟东西比陈虎子被骗还要让他高兴,不过他没有表露出任何,反而一脸焦急的看著李善。
“八根!”
“小黄鱼!”
“大黄鱼!”
“操!”
李善的话音刚落,李大山就激动得站了起来,只不过他没有去看李善的双眼,而是低著头不断在屋子內走来走去。
李善颓然地坐下,用火柴点著菸袋锅子,直到第三根火柴才把菸袋点著。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李大山背对著他的脸上,已经露出不一样的潮红,那是兴奋还有高兴。
“最麻烦的不是丟了多少东西!而是那个姓吕的知道我手上有这个东西!”
李善的声音悠悠传到李大山的耳朵,
“这就是个雷,一旦爆了,你我都得玩完!”
最后一句李善说的异常冷冽。
“啪!”
李大山停了下来,然后猛地转身,
“埋了!”
看著李大山终於露出真正的嘴脸,李善心头暗动,
“这个犊子是个餵不熟的白眼狼!”
李善眯起双眼接著开口,
“先得找到人!越快越好!”
李大山看著李善,此时的表情跟平常完全两个样子,
“保险起见,叔!山里的东西要挪挪地方!”
“好,晚上叫上李保,就咱们仨!”
李善稍稍思考点头同意。
“这...!好!我去叫!”
说完李大山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