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左门长您的眼睛……”
赵真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他知道,左若童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就对自己用这招疗伤,恐怕就是多少想惩戒自己一番。
“你的心眼子,有时候的确太多了。”
“没法啊,晚辈孑然一身,无依无靠,若是心眼子再不多一点,哪天被地里的野狗分食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左若童点了点头,倒也没有过多揪住赵真跟自己耍心眼这件事不放。
“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儿?”
“去找‘面人’刘师傅,也就是之前用手段帮无根生和李慕玄伪装上山的人。”
“你就那么笃定似冲会去找他?”
“似冲前辈若是想找无根生,那么盲目的大海捞针必然不可能,毕竟无根生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多大的祸,肯定早就已经躲起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再想找无根生,似冲前辈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利用刘师傅了。”
左若童没有话,只是大有深意的看了赵真一眼。
“家伙,你知道么?之前在秦岭初次遇到无根生的时候,他曾跟我过一件事。”
“什么事?”
“生而知之。”
赵真微微一怔,随即也是微微一笑。
“晚辈猜,无根生跟左门长您所的生而知之之人,肯定是我吧?”
“嗯。”左若童点了点头。
“以前我还有点不信,可现在,我却是突然有些相信无根生了。”
“左门长,在回答您这个问题之前,您能先告诉我您对无根生的看法吗?”
“若是他并非全性掌门,我愿引他为知己。”
如今的左若童早已彻底放下了所有的身份和执念,所以在和赵真聊天时自然不会有任何顾虑。
“是么,晚辈的看法与您相似,晚辈承认,就个人魅力而言,无根生给人的感觉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但即便如此,晚辈私下里也不会跟他走的太近。”
“为什么?”
“因为这个人太过危险。”
“哦?此言何意?”
“无论何时何地,面对何人,他都能以最‘诚’的姿态去面对,这是他人格魅力的关键所在。
可也正因为如此,这样的作法在现如今的特殊环境下只会害了他和那些因此而亲近他的人。
毕竟无论如何,他是全性掌门这一点不会变。
任何拥有强大力量但却立场暧昧的人,都将会是最大的变数。
而在乱世,变数恰恰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左若童闻言也不言语,只是微笑着将目光看向赵真。
“你若非生而知之,很多事情在你身上真的就无法解释了。”
“哈哈哈,那左门长您就当晚辈是生而知之,此次三一劫数,您就信晚辈一次可好?”
“若是我不信你,又岂会陪你唱这么一出大戏?”
正着,左若童的眉头却是微微一扬。
“怎么了左门长?”
“有人,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