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势不好,韩歪歪拔腿便跑,却被莫邪从后拎起衣领,她利落旋转过身,膝盖一上顶,莫邪立即警惕,趁空隙,韩歪歪匆忙逃之夭夭,头亦不回地狂奔,转瞬便消逝于街角,只剩下她女侠般的警告声:“别以为你是勾魂夺魄的情圣,充其量是只美丽的青蛙”
繁华的街市,众人瞠目结舌。
莫邪立于街边,夹起双腿,其中传来隐隐羞人的疼痛,这是第一次,他被一个女子,弄的如此狼狈。
“青蛙”
他的似笑非笑加深,扩大,阴冷如血,与生俱来的尊贵,令他对“青蛙“二字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那个叫“霓裳“的女人,果真比他的小丫鬟斗胆,敢踢他的龙根,直呼他青蛙”哈哈哈”他阴冷妖惑的笑声,回荡于街道,狠狠握紧玉佩,抿起嘴唇,妖花盛放,迷人,却亦杀人”你以为你逃的掉吗”闯下如此的大祸,小霓裳,即便你插上翅膀,也休想从他莫邪的手掌心逃脱
不为情,不为爱,不为好奇,不为兴趣,仅为他的“骄傲”,便是比那泰山愈沉重,可怜的韩歪歪似乎不曾意识到,她得罪他的代价,将在未来的日日夜夜中,得到充充分分的回报
“我的娘亲呀”
匆匆从那个登徒子怀中逃离,韩歪歪气喘吁吁倚在绣女作坊门口,鲜嫩的指微抚上嫣红的唇瓣,那残余的温热和气味,似乎永恒地烙印,如何擦也擦不掉他那般特殊的味道即便她装的无所谓,可少女的心中,却被这吻搅的乱七八糟未料,世上有如此无耻的狂徒,亦未料那个吻,能令她恍如窒息逃离魔爪,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大口大口地喘气,以弥补刚被他吸得气息”幸好没被抓住”韩歪歪瞄了瞄身后,发现街道如斯,那抹雪白的人影未追随而来,才稍微松弛下心,她猜,倘若被他逮住,她一定得被先奸后杀,尸体也不见一具
最近,也不知是怎的,美男接踵而来,一个,两个,三个,还一个比一个妖孽,一个替她赎身的有气势的英俊男子,令她心仪不已,一个是莫名其妙跟她进门索债的瘟神,这倒好,又来一个强吻她的人妖稍微喘口气,转过身,撩平裙摆的褶,她故作淡定踏入门槛,便与迎面一具身体撞个正着
“砰”
只听一声闷响,两具身体精准相撞,她的头撞上他的胸,脚底一滑,身子顺着那力量之源向后仰倒。
“啊”
韩歪歪惊呼一声,接着,眼前那具耀眼如神的身体,骤然伸出结实的右臂,将她一把箍入怀中,打横呈s型倒入臂弯中,四眸相对,热源从卡斯粗糙的手掌中传向她纤细的腰身,明明是隆冬腊月,冰天雪地,却热的两颊滚烫,汗,一滴,两滴,从额上莫名其妙地滚落,心脏“扑通”“扑通“漏跳半拍
卡斯的身体挺拔颀长,有型地在门槛边矗立,右臂箍紧韩歪歪,低下头,火红的凤眸迷离地流转,有几许朦胧,几许犀利,耐闻的男性气味,扑鼻而来,造成缺氧的效果韩歪歪呆楞瞥向卡斯红唇微张
“你是在等着我的吻吗”
卡斯耐看的嫣红嘴唇抿起,邪魅而不耐,仿佛暴怒的猛狮,于优雅淡定中蕴藏恐怖的暴风雨,俗称,暴风雨前的宁静,咆哮前的温柔,一旦贪婪起他此时的柔情,下一刻保准得死的很难看
“什么”
“如果在等我的吻,趁早割了你的猪嘴”
“你说什么”
呀,头一回儿见如此自恋的混帐,自顾自地幻想,她、她何时在等待他的吻敛起眉,奴起嘴,韩歪歪耸耸肩,她云淡风清道:“卡呵呵,卡斯,男女授受不亲,还你死皮赖脸抱着我做什么”
话落,只听“砰“一声,卡斯毫不客气将手臂一松,韩歪歪像被抛弃的风筝,狠撇到地上,摔的七荤八素,痛的直揉俏t,狼狈爬起身,狠狠剜向那高傲娇纵的卡斯,这个恶劣的家伙,根本不懂怜香惜玉
“你”
“哼”
卡斯懒得理她死活,女人便是麻烦的东西,叫松的是她,怪他松的还是她,活该被摔成猪头转过身,罗嗦桌边,端起他的酒壶,翘起二郎腿,潇洒自如地斟酌他浓烈的酒液
“卡斯”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他可不想听废话,眼前,有酒,有菜,耽误他吃喝,她最好洗干净脖子,等着死翘翘
“你还真是个混蛋”
韩歪歪走到桌边,端起酒杯,仰头一啄,嫣然笑曰。
“彼此,彼此”
“你还真是个地地道道的王八蛋。”韩歪歪将酒杯狠狠攥在手心,越看他便越气愤,昨儿个那忧郁王子般的气质,今儿个彻底烟消云散她怀疑,他变态,有双重人格,一个暴躁欠揍,一个忧郁迷人
“你王八,我是蛋,不相上下”不知为何,卡斯倒嗜好上这一口,灌着烈酒,和她斗嘴,仿佛能找回曾经那份纯纯的感情,和蠢女人一起时的轻快,就好比那天外的彩云,轻盈落在他身边,令他有骨子从内而外的舒心菱角分明,俊美如画的他,又像那首时而忧郁,时而狂热的情诗,即便端起酒杯,灌入嘴中,擦拭嘴角残余酒液的动作,亦是那般的迷惑绚目,令人挪不开眸韩歪歪优雅地端着酒杯,却以杀人般的眼神狠狠剜向他,该死的,从他来楼子,姑娘们个个把魂儿都飞到这儿,饶着他转个不停呸呸呸,亏的她昨晚儿还为他心疼,心跳
“如果能滚,还真想你卷成蛋滚回去。”
韩歪歪不依不饶地和他斗嘴,便咽不下这口气,边揉着摔痛的俏t,边恶狠狠剜向他,想想怀中那个水晶,该是他想找的东西吧便凭他这副德行,哼,打死也甭想她还给他
“滚”
“你”
“滚回窝里消停眯着,别烦本大爷。”再像蠢女人像,她也不是,站在他旁边,便令卡斯总不自觉想起那段过于梦幻的爱情,那锥心的往事一壶的好酒,“咕咚”“咕咚“顺着喉咙和衣领两处流淌,那般潇洒,野性和娇纵不羁。闻言,韩歪歪轻弹酒杯,笑意荧荧,“噗“一杯酒泼向卡斯,泼的他满脸湿漉漉,乌黑的发丝齐眉,沾上睫毛,xg耐看的唇瓣勾起邪魅的弧度
摸了一把酒液,他嘴角的笑扩大,冷飕飕的邪佞,那般吞噬和恐怖,见势不好,韩歪歪从怀中忙掏出手帕,递向卡斯,温温柔柔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哼,哼,就是有意的,他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