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受伤吧“
她等了许久却并未听见屈翠枫的回答,蓦然察觉对方的视线正须臾不离地打量自己。
欧阳霓一怔,垂首只见一身湿透的薄衣紧贴在自己的娇躯上,映衬出玲珑曲线,里头玉光莹莹的肌肤若隐若现、撩人遐思。
而胸前一片衣襟在适才的激斗中被欧阳修宏撕裂,露出了贴身的红色肚兜,一对挺茁玉峰伴着娇喘如波浪般起伏不定,实在风光撩人。
欧阳霓登时面如霞烧,又羞又恼地急忙转过身去整理衣衫,低声道:“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
屈翠枫如梦方醒,自知失礼,赶紧尴尬地掩饰道:“我在想,是否再下潭查探”
欧阳霓俏脸更红,声如蚊蚋道:“没想到你也会使坏,你看得还不够么”
屈翠枫心中一荡,往日的潇洒不翼而飞,窘迫道:“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欧阳霓忽地噗哧轻笑,低声道:“怎么屈掌门也有像呆头鹅的时候”
屈翠枫心头猛跳,想伸手去搭欧阳霓的香肩却终是不敢,讪讪笑道:“妳又没回头看,怎知我像个呆头鹅”
欧阳霓悠然道:“不用看,我也猜得着。屈公子,你能帮我一个忙么”
屈翠枫神情一正,道:“但凡是欧阳姑娘差遣,屈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欧阳霓似是没料到屈翠枫竟会说得这般郑重其事,默然片刻后,方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的外衣破了,想借你身上的旧袍一用,可以么”
屈翠枫一听,当即手脚麻利地褪下衣袍,微笑道:“别说一件衣服,就是屈某的命也可交在姑娘手上,只是这件长袍被我穿过,怕会亵渎了姑娘。”
欧阳霓反手接过袍服罩在身上,轻轻叹息道:“我哪敢会要你屈大公子的性命”
屈翠枫正欲开口,突然山顶玉华苑的方向响起悠扬钟声,瞬即传遍整座接天峰。
欧阳霓面色一肃,匆匆系起腰带,问道:“屈公子,可是贵派在鸣钟示警”
屈翠枫凝神听了会后,摇头道:“好像有贵宾莅临,正用钟声召集各支首座。”
欧阳霓惊道:“谁这么早就到了莫非是苏芷玉,又或是盛年”
屈翠枫答道:“钟声里听不出来,应是这两人中的一位。”
欧阳霓道:“你赶紧回玉华苑迎客吧,我也需觅地休养一夜。”
屈翠枫虽也急着回去,可听到这话,心里却升起一股恋恋不舍的怅意,问道:“欧阳姑娘,妳住哪里明日有空我便来看妳。”
欧阳霓含笑道:“不用,屈公子只管安心应付苏芷玉,我自有去处。”
屈翠枫略感失望地“哦”了声,向欧阳霓一抱拳:“在下告辞”
他转身行出数步,忽听欧阳霓低声唤道:“屈公子”
屈翠枫急忙回头,就见欧阳霓已转回娇躯,一双明眸柔情万种地凝望着他,徐徐道:“苏芷玉不好对付,你多当心”
她这番忽冷忽热的捉摸不定,却令屈翠枫心猿意马、难以自抑,爽朗笑道:“有劳姑娘提醒,屈某定不负所望”一抖衣袖御风腾空,自觉心里甜蜜香醇如饮美酒,苏芷玉也罢盛年也好,尽皆不足为惧。
然而等他回到玉华苑,才发现自己和欧阳霓都猜错了。此次提前上山的既非苏芷玉也亦非盛年,而是云林禅寺的无涯方丈。
这时伍端、关寒两位越秀剑派的长老,已将无涯方丈迎入品茗阁内。众人分宾主落坐,正在用茶寒暄,见屈翠枫进来齐齐起身相迎。
无涯方丈双手合十,施礼道:“屈掌门,贫僧不告而至多有打扰了。”
屈翠枫见是无涯方丈亲至,亦是暗自一凛。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当日他接掌越秀剑派掌门之位的就任大典上,这老和尚因淡家村一战伤势未愈并未亲临,只托无怨大师送上一份贺礼。
短短不到两个月的工夫,他却突然驾临越秀,而且偏是在苏芷玉要携小蛋登门问案的前夕赶至,其意不问自明。
他望过无涯方丈身周,除了四名随行的小沙弥外,并不见其它云林禅寺的高僧同来,当即躬身还礼道:“大师光临玉华苑,令我越秀剑派蓬荜生辉,屈某有失远迎”
两人客套了一番后,便各自落坐。
伍端关切道:“大师,您的伤势恢复得如何”
无涯方丈道:“多谢伍长老关怀,贫僧的伤已无大碍,今日冒昧拜访贵派,实是为了常寞小施主的公案而来。”
屈翠枫闻言,心道:“果然是为了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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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功败垂成
好不容易捱过一顿素斋,将无涯方丈一行人请至精舍安歇后,屈翠枫才得喘息一口,回返自己在玉华苑的住处。
这栋幽静雅致的小庭院,他已居住了近十年,在接任越秀剑派的掌门后也未搬出。
抬头望了眼高悬的明月,屈翠枫推门入屋,点燃桌上的火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供奉在朱案上的屈箭南夫妇灵牌,被屈翠枫每日拂拭得一尘不染。
他燃起三炷香,跪倒在父母的灵牌前,叩拜道:“爹、娘,孩儿今日终于手刃大敌,为你们两位报了血海深仇,你们在天之灵亦可欣慰了。”
恍惚中,忆及少年时自己承欢父母膝下,共享天伦之乐的情景,已是恍如隔世。屈翠枫心一酸,将三炷清香恭恭敬敬地供在屈箭南夫妇的灵龛前。
好一阵子,他的思绪回转到现实,从蒲团上缓缓起身,踱步进了里屋。
月光透过纱窗照射进来,在幽暗的光线下,靠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