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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其他的办法,了不得只有这样了”

“要不这样”雷顿想了想,道:“我去将那都保杀了,毁尸灭迹”

凤九渊没好气地道:“要不要把全天下的都保都杀了”

雷顿道:“你不是说了么,先只解决这一家一户的问题”

凤九渊道:“不行,绝不能这样干”

雷顿道:“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是没办法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凤九渊道:“走吧,反正这里离县城也不远,先去看看再说”

到了城门下,凤九渊才知道这里叫和县。勒马进了城,看着行人熙来攘往的大街,他道:“这县也好意思取名为和,我看叫恶还差不多”

雷顿道:“别这样主观主义,虽说某些官吏有问题,但并不代表整个县都有问题。就像朝廷里有奸臣,未必连你这个皇帝也是坏的了”

凤九渊没好气地笑道:“你倒是真会举一反三呀”见街旁有座茶楼,就道:“才吃了酒肉,渴得慌,走吧,先进去喝壶茶,顺便讨论该如何行动”

这一坐下来,才感到胃里突突地往上涌,难受,灌了两杯浓茶下去,也没见好点。雷顿见状,就笑道:“酒劲上来了”凤九渊点头说是。雷顿让他伸出手来,凤九渊问做什么,依言伸出了手去。雷顿在他手上的几个穴位按了按,道:“现在如何”凤九渊一怔,感觉头不晕,胃也不涌了,喜道:“难怪人家都拿你和思菊当神医,敢情练武功还这么多好处呢”又沏了杯茶,道:“说说吧,这事怎么处理”

雷顿道:“要不这样,我跟武相说说,让他派管家出面,跟玉州太守打个招呼,让玉州府帮忙照看着许长德一家。你觉得呢”

凤九渊道:“这,这行么”

雷顿道:“为什么不行武府管家的老婆不也姓许么这样说也不算撒谎再说,像你这般拿捏着,什么事也没法解决呀”

凤九渊唉了一声,摇起了头来,雷顿以为他不同意,道:“那我可真没办法了。你自己慢慢想,想好了我去办就是”凤九渊却说:“我哪有不同意的只是在感慨,朝廷的问题可真多呀我竟连一家一户也护不得,说起来,说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雷顿道:“别费脑筋了,就你那点肠肠肚肚,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来,还是交给内阁,交给程老夫子他们吧。”说着,就给武定中去了通讯,把相关事宜交待情况了。武定中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雷顿没说,也就没有多问,只说立即让管家照办。

这茶没喝到两遍,武定中就发来通讯说管家已经按吩咐把事情办好了,玉州太守马文良也答应照看许长德一家。

凤九渊见事情有了着落,心下却一点也不痛快,道:“咱们不下来,是断断不知道不家这些事情的。趁着还有时间,也该多走走看看”

从茶楼里出来,两人又去购置了些礼品,这才打马回许家村。

还没进村,远远地就见到满副太守的执事排场停在村口,几十号红衣公差整齐地肃立着,警戒着过往行人。见凤九渊和雷顿打马徐徐而来,一名公差远远地喝道:“喂,喂,干什么的,干什么下马,下马”

凤九渊和雷顿依言下了马,公差以审贼一样的眼神打量着他们道:“哪的人叫什么名字”

雷顿道:“我们就许家村人,来走亲戚的,探望许长德许老”

公差一听许长德的名字,当即矮了半截,慌忙道:“原来是许老家的亲戚,恕小的眼拙,不识得贵人。二位请,请”忙喝命让开了道。

凤九渊见此情状,小声道:“真不敢想像,相府管家的一句话,比皇帝的圣旨都管用”

雷顿道:“你懂什么相府门前七品官嘛。官做到太守这个份上,想往上再升可就不容易了。天上掉下这么一个机会让马文良搭上了相府管家这条线,他能不卖力讨好别往心里去,这就是官场”

凤九渊只是苦笑。

果然,玉州太守马文良携了重礼前来许家拜访,满嘴说着他才到任不久,照顾不周等话,搞得许长德是满头雾水,却又胆战心惊,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见凤九渊和雷顿回来了,许长德忙起身迎接,正要叫:“凤先生”凤九渊却抢先一步,道:“大叔,家里来客人了哟,敢情,敢情阁下是玉州太守马大人”

马文良见这年轻人气质不凡,又称许长德为大叔,心下一凛,起手作揖,客气地道:“不敢,正是马某。不敢请教先生尊讳”

凤九渊忙道:“当不得尊字,小姓武,名次仁见过马大人”他的态度是相当的倨傲的,也只是平手起了一揖,显然没将这个四品的太守放在眼里。

武次仁,诣音无此人,可怜的马文良竟然没有听出来,还一惊,暗道:“他姓武,又叫许老头大叔哎呀,莫非,莫非是武管家亲眷”忙不迭地躬身回了一揖,道:“原来是武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下官有罪,有罪呀”

许长德见状,知道里面有文章,也不揭破,忙着去招呼了。

马文良也极是势力,见着了武次仁,就忘了许长德,一味旁敲侧击地打听这个武次仁跟相府武管家是什么关系。凤九渊就说是家兄,心下却道:“狗曰的武全忠,先让你占回便宜,回头有你好受的”马文良一听这个武次仁是相府管家的亲弟弟,当即又矮了半截,那副热情劲呀,简直让凤九渊感觉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听说凤九渊是回来探亲的,不日就要返京,马文良就极力邀请他在离开之前一定要去太守府,说他是地主,这是该有的礼仪。凤九渊装作盛情难却的样子,应了下来。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马文良,忍了好久的小馨终于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九渊苦笑道:“回头跟你细说”

许长德也是聪明人,见他出去这么一趟,就把太守都搬了过来,还说他许家也相府管家有亲,回来又当着太守面冒充姓武,说是相府管家的兄弟。从这些种种看来,许长德就断定凤九渊非常人,拉着老妻叩谢他的相救之恩。凤九渊道:“许老,甭谢了,你越谢我觉得越惭愧。你也看出来了,我们不是什么游客。不瞒你说,我是朝廷之命前来巡视民生的,平素在朝里,也跟内阁的人说得上话。出现这些问题,都是朝廷的过错,一时半会之间,朝廷没办法都纠正过来,但我代表朝廷向许老,向百姓们保证,不久的将来,这些弊政都将被逐一革除。”

许长德跪下,说代表许家,代表饱受贪官污吏盘剥的百姓,叩谢朝廷天恩。

这一句叩谢朝廷天恩让凤九渊满心苦涩,暗叹道:“国家搞成这样,朝廷还有何恩德可言这些人呐,没有揭竿而起,反抗朝廷,那才是对朝廷的天恩呢”

天黑前,凤九渊一行沐着夕阳离开了许家村。走的时候,村里的老人尽皆赶来送行。看着村口站得满满的都是老人,凤九渊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道:“照这般下去,要得了多少钱,许许多多的村子就该空了,田地也都该荒芜了,七百亿人,该吃什么,喝什么呢。城市过度爆炸,又将会引出多少社会问题此前,户部奏报,中京一户普通人家的年消费约二百至三百个金凤币。几年的改革下来,百姓的收入是增加了,可支出同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