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月靠在裴景珏胸膛,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默然闭上眼不作回答。
裴景珏也没有再问,他珍惜如今的一切,无论苏见月愿意与否,他都不会放手。
可到了房中,方才搁置在心间的话语仍是忍不住一遍遍在苏见月耳边询问。
直到得到他想听的回答,他才放过苏见月。
“你今夜说让我继续管家,那明日……”
床榻下一片狼藉,苏见月被圈在裴景珏怀中,二人紧密相贴。
知晓她要说什么,裴景珏垂头,将苏见月的话堵了回去,换成绵长的吻。
片刻后撒开手,苏见月心中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
“从前让你管家是不想你受欺负,如今你就在我身边,谁也不敢再将你欺负了去。”
裴景珏和她十指相扣,神色中尽是餮足。
“你就安心和允礼住在此处,对外你仍旧是掌家,别的不必你操心,安心养好身子。”
苏见月心中一紧,变得更加不安。
莫不是裴景珏想让她有孕,然后将她自此绑在身边?
“相爷,我要避子汤。”
两人今日荒唐个没完,她也怕在经历一遍生养的痛苦。
裴景珏眼眸沉了下来,“你不愿待在我身边?”
苏见月心道这人十分难缠,忍着他四处撩拨的手,颤声解释。
“当初生允礼时候十分艰难,我怕……”
她这句可是实话,她那时候营养不足加上身子瘦弱,力竭了才将孩子生出来。
裴景珏停下,看着她眼眸中的惧怕,心里也跟着心疼起来。
那时候他不在苏见月身边,也不知是何等凶险……
“好,咱们有一个允礼就够了,明日我便寻太医前来。”
苏见月捂住他的唇,脸色泛红。
“这等事怎可与太医讲,相爷就让丫鬟去城中的药铺买贴药就行。”
裴景珏听她说得这样简单,显然一早已经想好了对策。
他不语,欺身将她还想说的话语撞碎在床榻之中。
翌日。
裴景珏一早便穿好朝服,他折返回床榻,像从前一般下意识地看一看床榻上熟睡的人。
“圣上寿宴将至,相府所有人都要出席,你留在府中可带着竹肆向老夫人讨教。”
苏见月被他的声音扰得心头烦躁,睁开眼敷衍地应下。
美人睡卧在锦被之中,玉白的脖颈连接着光滑的脊背,裴景珏终是没忍住将人欺负醒。
“可有记住我说的话?”
苏见月幽怨地看着他,委屈地点点头。
裴景珏心情顿时大好,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后离去。
等到皇上寿宴结束,他便要着手准备将苏见月娶进府中。
快近晌午,苏见月才从床榻上起身。
她拖着泛酸的双腿穿好衣裙,脑中回忆起裴景珏今早临走时说的话。
让她去拜访裴老夫人,说得倒是轻巧,她哪里有这样的脸面去裴老夫人面前。
苏见月走到院门口,听着外面有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心中好奇。
“外面是什么动静?”
竹肆在门口守着,他一板一眼回道。
“今日夏老夫人母子搬离,夫人若是嫌吵闹,属下命他们绕路。”
苏见月摇头,制止住竹肆的身影。
“不必了,我就是随口一问。”
她在院中绕了一圈,有些气馁地回到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