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商彧已经睡得很熟之后,黎诺轻轻挪动腿,让商彧睡在了**。
她帮他把枕头垫好,并替他盖上了被子。
在床沿坐着看了他一会儿后,她还是离开船舱,去了甲板。
是的,不管他让她怎么动容,她都不会允许自己再像以前那样义无反顾地去相信她。
除非,她回到Y市之后,瞿廷晔跟她证实霖廷没事。
而眼前全都是他的片面之词,她绝对不能轻信。
黎诺也不知道她在甲板上看着这些自由飞翔的海鸥失神了多久,突然,她的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
黎诺还以为是商彧这么快就醒过来,回头一看,居然是庄诚。
看来庄诚是过来接商彧的。
“黎小姐。”
庄诚恭谨地低头。
黎诺对于自己出现在这里,感到几分的尴尬。“你来接商彧?”
庄诚点了下头,而后说道,“对不起,黎小姐……那天我跟您说话多有不敬,还望您原谅。”
黎诺立即摇头,认真道,“我知道那天是商彧故意让你那样跟我说的,我没怪你。”
庄诚的脸庞上这才有了一丝释怀。
“对了,上次你通知瞿廷晔救了我这件事,我一直都还没有好好地谢过你……我真的很感谢。”黎诺诚恳地跟庄诚弯腰表示感觉。
“黎小姐客气了。”庄诚认真道,“其实这件事如果商总默许我这样做,我想我也通知不了瞿廷晔。”
“我知道。”
“所以,您和商总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庄诚颇为期待地问。
黎诺平静淡然地把目光视线投向了一望无垠的湛蓝海面,轻缓地道,“误会不误会的,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我既然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我就注定不可能会和他有好的结果。”
“为什么您会这样想?”
“我只是觉得结果会是这样而已。”
庄诚原想回应黎诺,可想到老板对于他和慕冰晨的婚事并没有做明确的表态,便没有说什么。“商总在舱里吗?”
“他刚刚吃了药,刚睡一会儿。”
“吃药?”
庄诚好似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猛地望着黎诺,“您是说,商总已经吃药了?”
‘嗯。”
庄诚欣喜不已。“商总终于肯吃药了……您都不知道,他都已经感冒快有一个星期了,每天几乎都会不定时地发烧。”
“我猜到了……那次无意间在纽约看到他,他的脸色看起来就不太好。”
“是的,在纽约的时候,商总就已经身体不舒服了。”
“他那么怕吃药,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吗?”黎诺好奇地回过头,望着庄诚。
“应该是吧……商总告诉我,他的父亲曾经在病**折磨了七年。”庄诚缓声回答。
黎诺不禁震惊。“七年?”
“是的,商总的父亲在过世以前整整遭遇了七年的痛苦。”庄诚悲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