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头微皱。“你这是在西北学到的新本事吗?怎么动不动就下口咬人?我脖子上现在还留着伤疤呢!”
“那我唇上被你咬的,也还疼了好些天呢!”阮萱彤反唇相讥。
这样的话脱口而出之后,两个人都是一愣,随即房间里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好一会,阮萱彤才轻轻开口。
“相公。”
“娘子。”胡长隽应声,“我先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回答我,好么?”
阮萱彤点头。
随即,胡长隽微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你觉得,逼死太子的我、在先帝驾崩之际面露微笑的我,他是真的我吗?”
“当然是真的。”阮萱彤毫不犹豫的点头。
男人略怔了怔。
“我本以为你多少会说些场面话宽慰我的。”
“没这个必要,因为你心里也清楚得很。”阮萱彤却道,“那时候的你虽然是所有的情绪都被心魔所占据,但那其实也是你自己,只不过就是钻进了牛角尖、越走越偏激的你罢了。”
“就算性子发生了大幅改变、做事的手法也变得凶残不择手段,但你心里也清楚,这就是你做出来的事。这些也依然是现在的你记忆中的一部分,对吗?”
她轻柔的几句话,成功让胡长隽垂下眼帘。
“你说得很对。其实两天我偶尔也会想起这两年来发生的点点滴滴,尽管所有人都告诉我,那只是心魔的缘故,一切并非我的本意,我不该自责。然而那些记忆对我来说却是那么的清晰,在我看来就是我亲手做的一样!所以……”
“你迷茫了。”阮萱彤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