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阮萱彤第一次给人在身上刺字,所以这个手艺可想而知……
反正,四周围的其他太医们眼看着她这么胡乱下针,再看看王彦良一脸隐忍却又不能把手掌给缩回去的模样,他们都不禁连连倒抽了几口凉气。
“三文神医,您要是不行的话,大可以请专门的匠人来给王兄做这件事。”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他开口提议。
阮萱彤猛地一震扎下去,然后她抬起头:“谁说我不行的?我捏了这么多年的针,哪个被我治过病的人不夸我针灸术好?放眼整个临安省,我要是自称用针术第二,那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
可是,现在你不是在给人做针灸啊!
你这刺字的水平实在是不怎么样!
然而面对阮萱彤一脸的冰冷,以及她眼中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焰,这个人动动嘴皮子,他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
现在的阮萱彤看起来好凶!他根本不敢招惹!
阮萱彤也就抬起头来凶了这么一句,然后她又低头,笨拙且凶猛的继续刺字。
好容易等她将胡长隽交代的那六个字刺完,王彦良后背上的冷汗都已经将他的衣衫给湿透了。
现在也才刚春末夏初呢!
可想而知他刚刚遭了多大的罪。
再低头看看王彦良手掌心里的那一行字……歪歪扭扭的,倒也能看得出来是胡长隽要求的那六个字。
这就更让人觉得闹心了!
“我看,那姓胡的故意做出这个决定、故意让三文神医来动手,这才是他真正的报复!”又有人忍不住小声道。
和胳膊骨折这样的伤痛比起来,他们觉得阮萱彤刚才对王彦良做的这些才能被称作是酷刑。
他们都怕了这个小娘子了!
王彦良更是情绪低沉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