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言一怔。
林申娟也感叹:“的确如此。阿彤年轻,还不够出书的资历。这刘海风却是名声遍布整个临安省,他们金雷堂的固定客人就有多少?这次刘海风把他多年的心血结晶刊印出版,然后杏林里的同伴们都纷纷出资购买一份放在家里钻研学习。甚至多少刘家的故交以及客人们也都得到了一本赠书。到现在,少说也有三四百户人家里头都有存书了!”
这年头,书是稀罕物。
只要得到一本,人人都会无比爱惜,也会尽可能多的给人传阅。
尤其不明就里的人也都以为刘会长是个医术精湛、人品端方的好大夫,那么大家自然对他写的医书深信不疑。
他悄悄的在里头夹带一点私货,圈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而圈内人……
又有几个会选择支持阮萱彤这个才刚刚崭露头角的大夫,却去和名声远播的刘大夫抗衡?
因而,书既然已经印出来到处分发,这既定印象就已经形成。就算是聪明如胡长隽,他也难以将这盆覆水收回来。
毕竟他又没有那个本事把看过这本书的人的记忆都给抹去!
所以刘会长的这一手玩得格外的肮脏恶心。
“他就是在欺负阿彤年纪轻资历浅,阿彤人微言轻斗不过他,他就理直气壮的把她的功劳都给抢过来归拢到了自己头上!”林申娟越想越气。
胡长隽却还一脸淡然。
“不,其实他是指望阿彤在考院里头染上天花死掉,然后他就能理所当然的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现在既然阿彤活着出来了,而且还带着满身的功勋去给他们提供帮助,这就已经足够让他心里惴惴不安。更何况现在阿彤还是带着报复的心态过去那边的……刘海风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