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隽也的确开始抽丝剥茧了。
“段爷爷您一开始说阿彤的那个‘叛徒之后’着实让晚辈考虑了许久。空穴不来风,您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因为曾经在她爷爷的身上有过这样的称号,所以您才会直接拿来吓唬阿彤。不然,对您的生死之交、这辈子最好的兄弟,您是想不到用这么恶毒的词汇来侮辱他的。”
他说得很对。在这一点上,段老爷子根本无从辩驳起。
因为一旦辩驳的话,他就得承认阮清泉并非他最好的兄弟。他不会这么承认的!
胡长隽见状,他就看看阮萱彤。“阿彤你看,老人家承认了。爷爷身上的确是有这个称号的。”
关于这个称呼的事,胡长隽私底下早已经和阮萱彤讨论过了,所以她早有心理准备。
但就算是这样,现在眼看段老爷子被胡长隽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她的心还是重重一沉。
“段爷爷,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我爷爷他为什么会被称为叛徒?我爷爷他曾经做了什么?”
“阮兄他是被冤枉的!”
段老爷子立马就道。“他不过就是曾经被党项族给俘虏了过去,然后为了自保在党项军内做了两天军医好让他们对他放松警惕。再等找到合适的机会,他就跑了!回去西北军中后,他还带回了党项军内的布防图,协助西北军打了一个大胜仗!结果,有人眼红他的成就,死活污蔑他和党项族的女子有染,骂他是叛徒,想要害死他!”
老人家咬牙切齿的说着,他双眼瞪得跟铜铃一样,眼底血丝密布,看起来凶狠得不得了。
胡长隽和阮萱彤都被从他身上突然迸发出来的戾气给吓到了。
阮萱彤赶紧上前去。“段爷爷您先别激动!我们只是想知道一下真相而已,我们没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