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宁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想?我要不喝,你就得喝了,那岂不是正中金玉珠的下怀?”
霍谨行闻言,那眸孔中的不明意味更浓了。
他薄唇一翘,眉目如水墨渲染:“宋安宁,你这样不遗余力地帮我,该不会是,爱上我了?”
“噗——咳咳咳咳咳……”
宋安宁被呛得不能自理,肺都快咳出来了。
爱他个大头鬼啊!
极品亲戚还等着她收,渣男白莲还等着她虐,谈情说爱?没空!
她扯着嘴角,奇怪地看着他:“霍少的想象力什么时候那么丰富了?”
霍谨行却在这时抬起眼睑,长而卷的睫毛如蝶翼轻动,掩盖那桃眼如波如画面容。
“其实……”
宋安宁听着他的欲言又止,望着他的溺人眼神,心跳突地不自控地加速起来。
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砰!
其实什么?
其实他早已经对她倾慕已久情根深种?
其实自从看到她第一眼就对她一见钟情?
其实他一直喜欢她只是不敢表白只能深埋心底?
到底还是有几分少女心的,宋安宁拘谨地撩了撩头发,不自然地问:“你想说什么?”
霍谨行吊足了胃口,才不紧不慢地道:“其实金玉珠手里的酒,我已经让人掉包过了。”
“什……什么?!”宋安宁差点没站稳。
霍谨行眼明手快地扶住她,看着她脸颊上那艳若桃李的红晕,顿时皱眉:“按理说你应该没喝到加药的那杯酒才对,可你的脸,为什么会这么红?”
为什么会这么红?
宋安宁推开他,恼羞成怒:“鄙人天生丽质难自弃,面色红润万人迷,你有意见?”
难道说是羞的恼的赧的臊的?
霍谨行错愕一瞬,随即噗嗤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不敢。”
怎么敢有意见呢?
小野猫火了,可是要挠人的。
宋安宁:“……”
委屈。
委屈还发不出脾气,更委屈。
她再一次确认了,霍谨行就是生来嚯嚯她的,一定是!
原本想着绝不主动开口跟霍谨行说话的,可还是抵不住那汹涌而来的好奇心。
她皱了皱眉,问:“那酒既然早被你掉包了,被下药的那杯去哪儿了?”
霍谨行:“还在金玉珠手里。”
宋安宁大骇。
她原以为霍谨行说的掉包是指把下药的那杯酒另外换了一杯新的,却没想到霍谨行说的掉包是指把两杯的位置调换了个个儿!
也就是说,金玉珠喝了那杯加了料的红酒,也算是自食恶果?
她不太确定地问:“那她,会怎样?”
霍谨行漠然道:“这就得看她自己了。”
存了什么心,就得什么果,这世界,从来都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