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由夏国国运蕴养的蛟蟒,如今已初具龙相。
他伸手召回君印,紫金光芒渐敛。
而鼎底,申国的王印早已消散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太极殿內,墨临渊负手而立,目光如炬,凝视著殿中的风州东部疆图沙盘。
夏国的版图已如巨龙盘踞,七十九郡之地尽纳掌中。
其中十郡之地,来自於南宫伯的苍龙军,这支大军在过去一年剿灭的三国,为夏国增加了十郡之地。
北境之地因陨龙山脉的原因,多山脉,因而立国很少,基本都是以城邦的形式存在。
南宫伯剿灭的这三国,是靠近夏国最近的三个国度。
到了这里,墨临渊命南宫伯不再继续西进,而是经营三国。
因为再往北,就是陨龙宗的地盘。
陨龙宗,这是风州的霸主势力,门內有五位璇丹境强者。
这个时候,墨临渊还不想与这个宗门牵扯。
“东部诸国......“他指尖轻点沙盘,声音冷冽如霜,“顺者昌,逆者亡。“
对於弱国,铁血与怀柔並施。
主动归降者,可保留宗庙,举族迁入申国故地或千山六国,赐子爵之位,享贵族礼遇。
负隅顽抗者,大军压境,国除族灭,寸草不留!
至於十大中等国,唯有以战止战。
先以雷霆之威击溃其军,再遣使劝降。
降者,赐伯位,迁入棲凤郡,除国號,併入夏土。
抗者,国祚断绝,血脉尽斩,以儆效尤!
殿外,寒风呼啸,捲起一片枯叶,飘落在沙盘上,恰是纪国、舒国所在的云初平原。
墨临渊拂袖一挥,落叶化作齏粉。
“这东部,许久未一统,也该换新天了。“
乾坤三年二月,惊蛰將至。
千山最后一国祝其国,终在天骑军的铁蹄下灰飞烟灭。
千山十郡山河,尽归夏土。
夏国使臣持节而出,紫金旌旗所至,云初十六国震动。
七国主审时度势,白衣出降。
开城门,献国璽,跪迎王师。
墨临渊赐子爵位,允其迁居千山故地,宗庙得存。
十九郡沃土,一朝改姓为夏!
而此刻——
纪国边关,乌云压城。
舒国境外,战鼓如雷。
百万夏军列阵边境,玄甲映日,枪戟如林。
乾坤三年七月,流火鑠金。
纪舒联军的残旗倒在血泥之中,王室的战车被天骑军的铁蹄碾成碎片。
失去了武將支撑、世家附庸的两国王室,犹如困兽,最终在夏国铁骑的衝锋下溃不成军。
天骑军的战马踏碎云初平原的晨曦,铁蹄所过之处,界碑崩塌,城郭陷落。
夏国境內各大世家组成的军阵更是如狼似虎,急於立功的僕从军杀红了眼,刀锋所向,王室血脉、世家大族,几乎被屠戮殆尽。
降晚了。
那些曾观望的小国,此刻再想俯首,迎接他们的已非子爵封赏,而是染血的陌刀。
舒国王室最终选择投降,举族迁往棲凤郡。
然而,那位曾傲视群雄的舒王,现在的云舒伯,却在途中“病逝“。
无人深究,亦无人敢问。
纪国王室则选择了最壮烈的结局,与数十万军民死守国都,直至城破人亡。
墨临渊闻讯,沉默片刻,淡淡道:“厚葬吧。“
天骑侯凌霄亲自监葬,在纪国旧都外筑起一座巨大的冢,碑上只刻三字:
“殉国者“
至此,云初八十一郡山河,尽归夏土。
夏国疆域,控一百六十郡!
风州格局,自此改写,夏国成为了风州第二上等国。
太极殿內,墨临渊指尖轻抚新制的疆图,紫金蛟蟒彻底化为紫金蛟龙,头生双角,只是角为直角,无分叉,腹下依旧是两足两爪!
此刻,在君印中长吟,鳞甲上的山河纹路愈发清晰。
也是这时候,一道消息传来。
赵国百万大军进入莱东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