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是救下的,是他捉了烤来吃的。
他打小就生得好看,又是孟家少庄主,江湖里面少有女子敢如此直视他。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失神,仿佛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一般,迷失在一双这样美的眼睛里。
孟听风如鲠在喉,看着明显因为他的玩笑而真的伤心的墨雅望,他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子负罪感。
可对于安慰姑娘的话术,他一向是不拿手的:“你、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你你、你别哭啊……”
他手足无措,竟然连说话都开始打结巴了。
“我没哭!”墨雅望吸了吸鼻子,声音冷了下来,“你听不出来我是在告诉你,我讨厌你开这种没有边际的玩笑吗!”
为什么要拿生死开玩笑呢?
孟听风摇头的那一刻她心都凉了半截,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失去了生母之后,她又要在今时今日再一次失去乳母了。
只在牙牙学语的懵懂时,对母爱浅尝辄止过的她,活了两辈子所珍视的人所珍视之物,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可就是这为数不多的重要的所爱之人,老天爷都要从她身边一一夺走。她当时甚至在想,在清溪嬷嬷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会摸着她的小脑袋瓜对她温声细语的安慰了,再也没有人像母亲一样呵护着她,照顾着她,牵挂着她了。
只这么一想,墨雅望当时就抑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萧遇安默默地递给了墨雅望手帕,示意她先把眼角挂着的那欲落不落的泪珠擦掉再说话。
墨雅望瞪了他一眼,这一眼落在后者眼里却颇觉可爱。也许吧,也许是因为生得这样一幅天赐容貌,又是女子,再有攻击性的眼神都会被视为娇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