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林因为担心被人发现,所以有些紧张的压低声音催促着:“动作都给我麻利点,赶紧赶紧,趁着看守的还没来,咱们得赶紧走,只要事成你们肯定能拿到想要的数!”
看着一筐又一筐银两被装进车里,赵司林突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战,随即只觉得脊背发凉,看着脚底下的那道人影,赵司林愣住了。
只见不知何时,赵司林背后就出现了许多手持炬火的侍卫,一下子把这个小小的仓库给照的亮堂堂的,让赵司林想躲都没有地方可以躲。
他咬紧牙关,看着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明亮,却没有任何方法阻止,更没有办法逃跑。
“赵公子,头脑实属聪慧,更是有勇有谋!”
祈昊墨拍了拍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让赵司林恨的牙痒痒,瞪大了眼睛质问道:“祈昊墨!你这是什么意思!”
最难受祈昊墨对他格外针对,但是赵司林想了许久也没想到自己究竟有什么地方惹到了他。
“没有什么意思啊。”
其实祈昊墨并不像赵司林所想的那样得意洋洋,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甚至带着些许的冷漠,没有一丁点笑意,让人看着都觉得心里发寒。
祈昊墨手持炬火站在哪里,淡淡的开口说的:“直接带走,等到明日再由陛下处置。”
赵司林被人押着手臂,疯了一般的咬紧牙关咒骂着。
但是没用,他还是被关进了监狱。
第二天赵司林被人从监狱带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到了极致,一看就是一夜未眠。
毕竟他怎么可能敢睡觉呢。
一晚上,赵司林的心都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他害怕,他自己就此丢了性命。
哪怕运气好能够留条小命,但是这件事情要是让神武候得之,恐怕这小命还是要被带走。
上一次他只不过是要退柳家的婚,神武候就直接从祠堂请了家法,这一次犯的事,恐怕是逃不掉被皇上赐罪了……
赵司林身上带着镣铐,头发和衣服都有些乱,让他看起来有些许的狼狈。
曾经跟赵司林关系比较好的那些人,此时此刻却根本不担心他,而是绕的离他远远的,生怕赵司林犯的事情会牵扯到自己身上来。
皇上被人搀扶着走进殿上,看见赵司林的那一刻,他就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猛的抬臂甩开桌面上的那堆奏折,本来被精心堆砌好顺序的奏折掉落了一地。
但是这人就不能让他发泄出心里的怒气。
刚刚跟在皇上身边的陈公公被吓了一大跳,连忙一声不吭的蹲下身去见那些掉落了一地的奏折。
“赵司林,你可真是大胆,就连灾银你都妄图据为己有,如果朕任由你这样放纵下去,那你下一次岂不是会直接从国库里拿?”
皇上眉头紧皱,恶狠狠的吼了一句,把赵司林吓的冒了一身冷汗,也顾不得身上有镣铐的牵绊,一路连滚带爬的爬到中央去,不停的给皇上磕头。
“陛下!请您听臣一句话,臣是被人陷害的啊!”虽然赵司林也知道自己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可信,但是眼下这种情况,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赵司林说着就抬起头瞪了祈昊墨一眼,然后激动的说道:“皇上!都是祈昊墨,就因为我们俩之前结下过梁子,他就一直记恨于我,想方设法的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