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走(2 / 2)

心中正思虑着,忽然间一直泛着凉意的手掌握住了自己背后的那只手,强硬地分开了中间的缝隙,与它交叉相握,十指紧扣,力道大得让雁晚杏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眼眸微动,还未开口便见男人从自己身上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清冷的月色下,男人微暗的脸上带着几分阴寒诡谲,“小玖,你刚刚在做什么?”

雁晚杏轻笑一声,阖了阖眸子又睁开,直视着上方的视线,里面尽是坦然,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淡声道:“大人,刚刚你的身家性命,全在我一念之间。”

话音刚落,步筠眼底蓄起寒意,低眸看了他许久,忽地眉梢一挑,面上露出个清浅的笑容,沉声道:“如你所言,刚刚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怎么没有动手?难不成是舍不得我?”

男人面上这副自信的模样可真是让人憋屈,好像她还是一个笼中鸟、金丝雀,怎么也逃脱不掉他掌心的囚笼。雁晚杏觉得自己先前那番作态现在想来真是可笑,明明义正辞严地说着自己不爱他,到最后不还是被逼得承认了下来。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身上哪哪都不舒服,想要反驳争辩又没有心力,是以冷冷转过头道:“大人既已达到了自己的想法,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暂且不提她这番冷漠态度,倒是提醒起步筠一件事来。先前自己气怒不已,做出的事实在有些不理智,虽然他并不后悔,但是怒火攻心下的动作确实失了分寸,寻常女子的第一次大都是在新婚之夜,而且疼痛难忍,他也是知道的。

方才在这里要了她的身子,又那般蛮横,不消她说,也一定是委屈极了。

步筠心里泛起心疼,也不再纠结她的态度,连忙走过来查探她的身子,担忧地问道:“我先前的动作激烈了些,你身上可伤到哪了?让我看看!”边说边将那双大手探过去摸索起来。

泛着凉意的手指在自己**的肌肤上划过去,雁晚杏连忙避开他那双大手,只觉得心里的气闷又多了些,这人实在是不可理喻,还说着话怎么就动上手了?!双手护着自己的身子,声音有些虚浮地呵斥道:“大人用眼睛看不行吗?为何要动手寻着机会来占我便宜吗?”

占他便宜?这番说辞还真是叫他苦笑不得,步筠眉毛挑得老高,反手就将她的手按在身上,“我何须占你的便宜?你这身上哪一寸肌肤我没看过没摸过?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若是要占你便宜,还用得着找借口?”

真是无耻之徒!雁晚杏心里恨恨,然而方才那一番动作实在是让她累到极点,身上酸疼难忍又发虚,已是没有力气再同他争辩,是以蹙着眉头道:“那就先谢过大人担忧,我身上没伤着,就是太过乏累,身下酸疼,求大人别再折腾放过我吧。”

眼前的少女,不,现在可以说是女人了,她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眉目间却满是疲惫,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添几分病弱的美。

步筠就这样看着她,只觉得心脏拿出地方暖融融的,被填得满满当当,从前孤身一人从未察觉,现下有了爱人和挂念,便发觉此时自己的人生才趋于圆满。

他伸出手将她从地面上扶起来,随后拾起先前被自己撕裂的衣袍,发觉已是一件废衣,再不能穿,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好在只是一件外袍不妨事,余下的里衣还是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