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无论做什么事,袭临渊都会寸步不离地陪在身侧。
被呵护的感觉固然是好,荼蘼也想趁这段时间好好与这魔尊大人培养培养感情。
可奈何,那家伙永远给她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
要说他喜欢自己吧,他又偏偏敬而远之。
要说他讨厌自己吧,但眼神不会骗人。
荼蘼每每想靠近袭临渊,对方都会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因为那家伙实在是对这个凰鸟族公主太敬重了,太保护了。
一直担心她身体虚弱,舍不得碰。
而且,这个不让干,那个不让碰的,荼蘼都快郁闷死了。
但又不能表露出自己的本性来,要始终维持慕枫卿那种温柔的性子。
可真是累死她了。
袭临渊不让她靠近也就算了,有时候还会问她一些三千年前他们相处时的事情。
似乎很想让她恢复记忆的样子。
可荼蘼终归不是真正的慕枫卿。
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她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
所以,每次聊到最后,都是以荼蘼借口头痛收场。
袭临渊倒也不急,心疼之余,除了嘱咐好好休息以外,什么都不让荼蘼做。
甚至荼蘼想在私底下和栀梦商量些重振羽族的大计,那家伙都派人盯得紧紧的,丝毫不给她们长时间见面的机会。
袭临渊当时在荼蘼醒后的第二天,曾问过左翼。
“花沐凌那女人的尸体呢,怎么不见了?”
左翼说:
“回尊主,当时你急着去救公主殿下,属下是后来才赶到的,就看到桑祭祀一脚把花沐凌的尸体给踢下了深渊。”
袭临渊皱眉,现在的他情绪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或许,是因为他身上被花沐凌贴过两枚爱心贴贴。
所以有时候思想不受控制,总会忍不住去想那个女人说过的话。
她说:“那个桑芙,不是真的桑芙,是黑鸦人!是她害我走火入魔的!”
尽管当时怒上心头,完全没理会她说的是真是假。
但现在细细想来,心里就像被人拽着放进了某些名为不安的情绪。
于是袭临渊挥手示意左翼带人天天盯着桑芙的动向。
他也依旧每天去看看公主殿下的身体,顺便在观察之余,偶尔提下以前的事情。
某一天午后,袭临渊照常去看慕枫卿。
他在门口敲了很久,里面的人才过来开门。
见慕枫卿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红,袭临渊担心地问道:
“殿下,你哪里不舒服吗?”
荼蘼低下头,用手捂着脸,说:
“许是我的身体还无法消化那麟木中庞大的圣泉能量,所以确实有些不舒服。”
闻言,袭临渊直接拦腰抱起她往屋里走去。
荼蘼紧张地抓着袭临渊的衣襟,说:“别进去。”
袭临渊挺住脚步,不解地看着她。
荼蘼想了想,神情有些委屈地说:
“临渊,屋里好闷,我不想再待在屋子里了,你带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对慕枫卿的要求,袭临渊自是满足,他点点头,转身出了屋子。
“我带你去魔界花园走走,龙炎在那里受罚种魔草。他会一点医术,我让他帮你看看。”
荼蘼:“……”
带两人走后,冷殇从屋内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