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广孟寒总是干脆利落的回答,更加从不多话,不过,这也是他留他们两个在身边的原因,总比李卫好些,虽然李卫那谏言并不错了,可是他就是不喜欢听。
孟芯儿的眉头舒展的笑了,她发现她是这世上最好命的奴仆呢。
半晌,屋子里浴桶中的水满了,孟广并不笨,他自然知道那烧水提水是要为孟芯儿沐浴用的,只是将军实在不好明言罢了,不过,这也算是难为将军了,他何曾理会过这样的小事,可如今,为了那**的女子,他似乎什么都做过了。
水满了,一室的水气,一室的飘渺。
欧阳永君却还是坐在桌子前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他手中的书。
“将军,去外面看看吧。”她不动,还是躺在被子里乖乖的如猫咪一样。
“怎么?怕我看了你洗?前天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男人笑,一脸的揶揄。
是了,那一天是她自己脱了衣,是她自己赤着脚踏入了那只浴桶之中,是她自己亲自的**着他,因为,她要报恩。
可是现在,她不必再报了,她只是他的奴仆不是吗?
“将军,那两次过后,我就只是你的奴仆,而不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永君已飞身而起,眨眼间就坐在了她的床前,“不是什么?”
她先是静静的回望着他,然后轻声道:“我不是你的女人。奴仆就是奴仆,从今天起,芯儿会一心侍候你的起食饮居。”
他邪邪一笑,“孟芯儿,你错了,那奴仆的奴是告诉你你是我的床奴,那仆是告诉你你是我的仆人,现在,懂了吗?”他还没有要够了她,她为他招惹来的祸事一桩连着一桩,既然什么名份都背上了,那他索性就彻底的背负,不去避逃。
她心一凛,原本还温馨的心却为着他的这一段话而坠入冰窖。
一双明媚凝望着他,她淡淡的仿佛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随你。”
说罢,起身,裹着被单就欲去向那浴桶,她的洁癖让她无法忍受一身的粘腻。
斜倚在桶沿上,守望中,她早已恢复如初,不疾不徐的洗着身子,只那余香飘散,散落入他的鼻端。
她不气,她不怨,那水中的发丝散如瀑般的轻轻撩动,也撩动着人的心弦。
望着她的娇弱,他突的心怜,终是再也没有难为她,飞身而出时,那撒落的水珠溅了她一脸一头,他披衣而坐在桌前,继续对着他那本从头至尾其实一个字也没有看进的书。
门外,孟寒来报,“将军,衣服已到,是喜服,这附近已买不到其它的新衣服了。”
是了,正在战争中,又叫孟寒去哪里买得,喜服便喜服吧,他飞身至门前,只开了一道缝隙,道:“拿来。”
孟寒将喜服放入他掌心中,他随即就关严了那房门,或者孟芯儿说的对,他是该为她准备一个丫头了,不然竟由着孟广和孟寒如服侍他那般的服侍她,他真的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