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拄着拐杖，穿着唐装，七十多岁，头发花白，却精神奕奕的老人。他只凭单手，就直接扶起了唐婉。
唐婉微微一愣，随即脸色一变，刚刚的怒气瞬间被温顺柔美的笑容所覆盖。她仰着脸，恭恭敬敬的道谢，“程爷爷，您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这一幕被温漪澜完全看在眼里，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毛毛的。
程二点点了头，身后的助理立马上前，扶住唐婉。“唐小姐，让我送您先回去吧！”
唐婉立马冲程二道谢，规规矩矩道，“谢谢程爷爷。”
“恩。”程二看都没看她，目光已经穿过那间店面的玻璃，看向站在里面的温漪澜。
唐婉一走，程二直接进了店，走向温漪澜。
温漪澜自认为跟他没有这么熟，但如果按照三爷的说法，她跟这位程二是有亲缘关系的。也就是她外公的弟弟，这么一算，已经出了五服了。
那就没必要太客气了，温漪澜站直身体，对方目的明显是她，那就见招拆招好了。
程先生看起来气色很好，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温漪澜，连连赞叹，“像！你跟你母亲真是像极了。”
“我其实更像我爸。”温漪澜直接了当，这话说的算是毫不客气。程二脸色一沉，到底是没发火。
不过敢这么说的也只有她温漪澜了，毕竟对北华城形式还不是很了解，这位老人可是连沈鹤三都忌惮的狠角色。
好在程二也不去跟晚辈计较这么，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温漪澜，眼底里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深沉。
温漪澜总觉得脊背发毛，如果不是三爷说过，真不敢相信眼前的老人已经七十了。白发苍苍但是皱纹很少，没有任何佝偻苍老的迹象，他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感。
特别是那双眼，深沉而清亮，令人不敢直视。
温漪澜想了想，决定走为上策，直接招呼没打，拉着梨子就出门。没想到刚走了两步，便被程二给拦了下来。
“温小姐，你母亲冰雪聪明，我以为你也应该是一样的。”
听到他提起过世已久的母亲，温漪澜一下子顿住。她缓缓转过身，看着身后的老人，冷笑一声：“那你知道我母亲怎么死的吗？”
老人幽幽看着她，缓缓开口。“知道，当时我也在场。”
听完程二的话，温漪澜彻底懵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小时候记忆已经模糊了，她连妈妈长什么样子都快忘记了，现在听程二这么说，满心都是怀疑。
“你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