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拍了拍自己的脸庞,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得不再次感叹左宗这易容术,是神乎其神。
此刻铜镜的女子,焉有半分她原来的模样?
不过这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处于易容状态,恐怕对皮肤不好,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卸了好。
花溪与左宗自离开大都卫府后,已在冀州住了一段时日。
今日的花溪也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艰难地从**爬起来,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慢悠悠地洗漱吃饭,又在宅院里闲逛了一会儿,才跑去找左宗。
如今她住的地方是左宗在冀州的一处别苑,原本她并不打算与左宗住在一处,但介于之前左宗摔碎了她的兰花簪,她便心安理得的住了进来。
一来,那价值不菲的兰花簪对她而言意义非凡,她自然要寻求一下心里上的平衡,虽说当时情况危机,可花溪心里还是有些肉痛。
二来,她本来也打算与左宗住得近些,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今年的春天仿佛来得特别早,花溪一路走来只见院中雪融冰消,许多小小尖尖的可人新绿也从泥土中冒了出来。
七转八拐后,终于到了左宗的房间。
一踏进屋内,一股温暖的气息便将花溪包裹,淡淡的草药味与浅浅的茶香交融飘香在整个房间。
明媚的阳光微微斜照进屋内,那一袭青衣正端坐在桌案前,案上摆满了各种杂而不乱的不知名药材。
“当归一钱……”左宗一边称着药材,一边看着桌案上的方子。
花溪也不客气,直接坐到左宗对面,直问道:“左宗先生,你可知花家那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