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少年盯着跪在地上的人,紧咬牙关。
跪在地上的人,可不就是白天站在大殿上的使臣嘛。
他此刻一动不动地跪在那,汗如雨下。
“好!很好!好一个天辰!”少年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开口。
北堂云战!他何时对这些事情也这般上心的!他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因何提出这般要求!
是因为?江心言吗?
少年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主子!此事?来前,皇上说,天辰有任何要求都可应下,万不能现在就开罪于天辰和江家。可,三十把兵器!臣!惶恐!”
少年不再看他,忍着怒火背过身去!
“主子,大事为重!皇上此番将决定权全权交于主子,也是为了主子的安全,在皇上心里,主子比一切都重要极了!”纪清河在一旁开口劝说道。
少年非但没有一丝感动,反而觉得可笑,比一切都重要吗?若真如此,当年又何必牺牲他?
安全?呵!从牺牲他的那一刻起,安全什么的怕是从未考虑过。
他闭上眼,沉声道,“应了!”
使臣的心终是落了地。
少年转身朝使臣看了过去,使臣又将心提了起来,诚惶诚恐地等着吩咐。
“胡厄辛成二人,接回后我会亲自前去!”
“是!”使臣跪地答道。
次日一早,使臣就急匆匆地进了宫,向北堂云封表明了天临国友好臣服的决心。
北堂云封对此很是满意!还特地又赏了江心言好些金银首饰!
江心言看着站了一屋子的人,哭笑不得,皇伯伯是觉着自己有多爱财?
飞鸾到是双眼放光,激动道,“小姐!这些都是咱院子的?哇!皇上赐了好些东西啊!”
江心言看着自家不成器的小丫头,平静地开口,“是吗?过些日子,怕是还有!”
万两黄金呢!
只除了那三十件兵器尚需一些时日才能运过来外,其余天临国到是给的爽快!自然使臣得多在天辰留些日子了!
使臣敷衍地笑着,他不想啊!
江心言则是暗里派人盯着使臣的动作!她就不信,他不与藏在天辰的人接触!
总归是还需等到兵器来,才能将胡厄辛成二人给了天临!想来天临对此二人怕是深恶痛绝了!
此番让天临国损失如此之大!
他们背后的主子,怕是轻饶不了二人!尤其是,胡厄!
江心言还特地去辰王府,将天临国给的赔偿讲与二人听!
胡厄听了,只觉吾命休矣!
辛成到是不担心!毕竟做下此种错事之人又不是他!再说了,他的官职可是比胡厄高出不止一点点!
皇上不会对自己下死手的!即便是小主子!也不能!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官位!
天临兵器运来的时候,北堂云战亲自验收,并亲自派人将胡厄和辛成送到了驿站!
二人骨瘦如柴!一见到使臣,泪便不自觉地落下!终于可以回天临了!
可他们不知道,少年早就在驿站等着他二人了!
倒也是奇怪!江心言的人盯了使臣半月有余,愣是没有见到过一丝异样!连眼下,那少年何时进的驿站都不知道!
二人一见那少年,便忙跪在了地上。
胡厄更是身子快贴在地上了,不停地认着错,“主子!都怪属下太过失察!才致此大祸!那曾氏太过狡猾,竟然被江心言发现了往来信件!”
少年一脸笑意地听着他解释,满不在意地开口,“事情已然过去了!胡大人又何必自责呢?”
胡厄一听,心放了一半!
一旁的辛成,丝毫未动,问道,“主子,臣什么时候可以回天临?”
少年勾了勾嘴角,懒散地坐在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折扇。
“辛大人,想必很是思念故土!”少年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道,“不过,辛大人想怎么回去呢?”
辛成心下疑惑,抬头看了一眼坐在那的少年,只觉他周身阴郁的很!
他仰了仰头,语气坚定道,“主子,此番,臣并未向天辰吐露一字一句有关我国的事情。”
“哦?”少年起身,笑了,“辛大人,到是忠心耿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