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总把错推到别人身上。”
唐金玉在一旁听着,越听越不顺耳。忍不住打断道。
“你读书不行,就去怨先生教的不好,办事不力,就去怨先帝给你的差事不好,说不过我,就去怨我们家的家教不好。”
“韩祁,你有一日反省过,是你自己做的不好吗?”
她冷冷的说道。
“你若想称皇,最起码要学习如何治理天下。你若想有好名声,最起码要知道哪些事情绝对不能做。你若想不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得四处跑,就要及时醒悟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对。”
“而不是没完没了的埋怨,天地没有给你施展抱负的机会。”
“书也读不了,事也办不成,人也不会做,我在想你活着这二十多年来到底做成功过什么?”
韩祁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从本质上来说,以前的唐金玉确实不能在韩祁面前说这些话,礼数不符嘛。他们通常是阴阳怪气些别的话题,是韩祁可以毫无顾忌地在唐金玉的雷点上戳,唐金玉却要处处小心,万不能失了礼数。
所以她想说如今那番话,已经想说了很久很久了。
“对兄长不敬,对他人无礼,对父亲无孝顺,对百姓无慈。文不成,武不就,连做个平平无奇的皇子都做不到。”
唐金玉一字一顿,像是在说什么亘古不变的真理一般,字字敲在韩祁的心上。
“韩祁,你是二十多年来活的,枉为一个人。”
比起成口舌之快,唐金玉其实更愿意在手上见真章,只是有的时候,如果不说上两句话,心里的郁气呀,实在是无从宣泄。
从屋里出来透气的唐金玉站在屋檐下,十分头疼于自己的,刚才那番即兴的演说。
满屋子的人尽听他一个人怼韩祁了,这可有点糟糕,严重影响她对外的形象。
“心情不好?”
低沉的嗓音响起,唐金玉寻声望去,发现是赵佑跟着一起出来了。
“也没有不好啦,就是觉得刚才说的话不太稳重,我现在回想起来有点丢人。”
唐金玉摸了摸鼻子,果然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面子,现在只要一回想起刚才的话,她就尴尬地有些想抱头鼠窜。
“我觉得挺好。”
赵佑好笑的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有些话也是我想说,但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说出来的,我还要谢谢你呢。”
“……你不觉得我刚才说话过于蛮横了吗?”
唐金玉捂着脸嘀咕。
“嗯……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赵佑想了想,理所应当的回道。
好吧,她明白了,她平日里就是个很难缠的女人。
唐金玉想明白这一点,当即一个抹脸。
“行吧,那我说过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