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开山一拳打向李鱼。
这一拳表面看平平无奇，但实际蕴含的力量让李鱼心惊不已。
砰！
一声闷响，李鱼体内无相真气全开，跟费开山对了一拳。
空气在一瞬间扭曲了一下。
不过仅是如此，这一拳并没有造成惊天动地的破坏力。
李鱼借着这一拳的反作用力跳出了领域。
他并没有不适感，显然费开山这一招只是试探。
费开山打完一拳后领域就消失，他转身对身后的老者行了一礼，没有说话。
老者点点头道：“你下去吧。”
“是！”费开山恭谨的说道，身体从原地消失。
李鱼瞪着老者，费开山已经够恐怖的了，但他在老者面前表现的像一个小厮，这老者是什么身份？
李鱼再次感知老者的修为，还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感知不到。
以往是别人感知不到李鱼的修为，现在反过来了。
这老者深不可测！
老者脸上笑眯眯的，似乎并无恶意，他慢慢走了过来，看着李鱼，突然问道：“‘道’是什么？”
这一问很突兀，李鱼呆了一呆，整理思绪后说道：“道是规律，是事物运行的原理。”
老者笑了笑，说道：“这是后人的解释，‘道’最初不是这个意思。”
他抬起头来，看着天空，脸上露出憧憬之色：“最初说出这个字的是一位上古时代的圣人，他说天地间有一种东西，语言无法描述，我无法告诉你它是什么，只能强行命名为‘道’。
后有人强问之，圣人便创了一道功法，说若有人能将此法修至圆满，或许能够悟出什么是‘道’”
老者眼中倒映着无尽的天空，云彩悠悠地漂浮，带着一丝难以捕捉的感情，他沉吟道：“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博之不得……‘道’本是无状之状，无物之相。因此，那位圣人留下的这门探索‘道’的法门被命名为‘无相’。后人称之为无相神功’。”
李鱼只感到一阵凉气从头浇到脚，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老者说的是“无相神功”莫非就是自己修的那门无相神功？他能看透自己的底牌？
“无相神功”是太虚魔镜的镜灵教给自己的，他怎么会知道？
“太虚？”李鱼在脑海中呼唤太虚。
“唉！”一声叹息，太虚在李鱼脑海中出现，悠悠地说道：“你莫非以为无相神功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吗？”
李鱼愣住，顿了一顿，试探问道：“是那个上古圣人进入过太虚魔镜，所以你分析出了他的功法？”
“那倒不是。”太虚说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生在万物之前，那位圣人为了探索‘道’，模拟了一个万物诞生之前的世界，在这世界中放了一道可模拟世间万物的混沌之气。那个世界，就是太虚魔镜，那混沌之气便是无相真气的前身，我与无相真气本属同源，在我有意识时，无相真气便已存在在太虚魔镜之中……”
李鱼越听越震惊，太虚竟然说出了自己的来历，它是那位上古圣人所创造？
那位上古圣人什么修为？神还是仙？
“眼前这位老者也不简单，我劝你不要得罪他。”
太虚说完这句话后消失了。
李鱼回过神来，发现老者正在笑眯眯看着自己，拱了一下手，恭恭敬敬地问道：“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老夫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