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话，陈相想了想智儒书院的规矩，是他们的作风。
“你既然有灵智，那么应该是那遗迹的护法灵兽，现在遗迹开了，你不守着跟着我干什么？”
四脚蛇：“我家主人说过，传承开启的时候，就是我离去的时候，让我不需要守着，凶兽要做什么，就由着它们去，让我自己寻找机缘，只要不滥杀无辜，遵守当年和书院的规矩就够了。
因此，我想跟着你。”
听见这句话，陈相明白了，这是把自己当成了机缘，于是摇了摇头：“我就是个凡夫俗子，一个普通小道士，你跟着我还不如入书院，现如今的书院，虽然没有亚圣儒圣，却也是不弱的。”
四脚蛇摇了摇头:“书院那半儒圣也说过，我随时可以入书院学习，但有些机缘可遇不可求，我化龙失败那天，雷劫下觉醒神通，能看他人善恶因果。
当时半儒圣说过，我看不透的存在便是机缘，身上看不透的东西越多越深奥奇怪，机缘越好。
你身上，好多东西我看不透。”
陈相明白了，他看不到的，应该是那位半儒圣和他的主人。
只是最后化龙还是失败了，如今看到自己，比他们还神秘，就以为是机缘。
陈相叹口气:“你爱咋咋吧！反正我一个普通道士也管不了，只是你这个样子，被旁人看见，免不得都是麻烦。”
四脚蛇闻言一挥手，一件衣服落在身上，一股浩然之气浮现，紧接着化作浓墨，变成两个字。
固形！
他那不完整化形术下的姿态，彻底稳固变成了一个青年白净的书生，看起来纤瘦脸色苍白。
四脚蛇做完这一切后，紧接着行礼说道：“主人给我了个名字叫做敖冥，不过主人已经死了，跟老师学习的时候，老师给了我一个字，在下现在叫做子路，拜见见过道长先生。”
敖冥，子路？
看来当年的那位半儒圣教了它一些日子。
陈相微微一笑，如此也就放心了。
马路这么宽，他也管不了这个子路或叫敖冥的妖，走什么地方。
........
身边跟着个妖，独眼汉子满是惶恐，还是一位化形的大妖。
自然是想要陈相把他弄走。
陈相对此微微开口:“你要能赶走，那你就赶，反正我是没办法，人家几千年前有个半只脚，踏入儒圣存在的老师。
我一个走路，没了拐棍和青牛，要摔七八个跟头，还走不了几米的瞎子可没办法。”
独眼汉子沉默了，他也没办法。
“可惜，最后老师和我主人碧波海半仙一样，一个没能成仙，一个没能成圣。”
听到陈相提起老师和主人，子路满是叹息。
他那老师是个纯粹的儒修，终究抵不过岁月老死，他主人更是坐化，迟迟没有等来仙劫。
两个人都连他五分之一的寿命都没能活到。
“半仙？那你岂不也是？”
陈相有些惊讶，得亏没动手，真可能打不过啊。
子路摇了摇头:“在下渡劫失败后一身功力就散了，如今重修，不过和道长先生一样，平平无奇罢了。”
“哞～”
青牛翻了翻白眼，喊了一声:你俩老逼灯，装什么？
不过这个四脚蛇，现如今还真没有昔日的实力，随着它的追忆叙述，陈相也算明白了。
自打主人坐化后洞府就隐藏，里面的凶兽便沉睡，它也在恢复之中。
只是里面灵气太少，到现在也才恢复那么点修为。
每次醒来，还得耗些力量，传出有关主人的传言，好让人找到传承，开启阵法让自己出去。
传言每次的时间都不同，以前是传出仙人府邸的流言，一群废物愣是无法开启阵法，如今用的是痴情的元婴大修士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