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相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吃着剩下的鱼肉,毕竟书童还小,饭量和他不一样。
他们两个小娃娃吃饱了,陈相还没。
青牛趴在亭子边,数着水里的蝌蚪。
只是水里的钟阳正扑腾着,过了很久声音才没了。
“哞~”青牛叫了一声。
陈相闻声看去:“淹死了?”
只见水里一点水泡也不在浮现,钟阳的气息正在衰减。
陈相一伸手,一道身影自水里飞出落在亭子里,紧接着:“噗噗!”
在一股治愈的法力之下,钟阳吐着池水,不时得还有几个小蝌蚪,从嘴里跳出来。
“我靠!你干脆再等下,直接给我办法事,雕刻一个墓碑得了。”
缓过来的钟阳看着陈相满是无语,后者闻言道:“锅里还剩点鱼,你是喝点还是在跳进去,我给你准备棺材,刻个好点的墓碑。”
“大难不死,是得喝点。”
钟阳嘴角在抽搐,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
一把抓住酒葫芦,到了一杯酒,喝下后。
钟阳才继续说道:
“你说,为什么都是筑基,我怎么更弱了?”
陈相喝了一口酒:“我不是书生,怎么知道你们儒道啥情况。”
“对啊,我问你干什么?”
钟阳一拍额头,自己也是犯浑了,没事来问他这个问题做什么。
陈相淡淡的开口:“行了别纠结了,早晚会变强的,你和我的路不一样。
你早晚都是做大事的人,我只是个江湖手艺人,只能管管眼前的事儿。
你以后要管的是天下之事,我可以救一对母女,而你走的路,能救千万对母女。”
顿了顿陈相继续道:
“所以,瞎子的目光短浅,看不到前面那么多事儿,只能看到眼前一件事。
惹了我的,我看着不爽的,一剑杀了就好,反正江湖这么大,什么地方都能讨生活。
你要看的是十件,一百件,要在一处地方,辅助他人管整个江湖,用你手中的剑警醒每一个人。”
陈相话音落下,拍了拍钟阳,笑道:“你有这个心,能做到那一步,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啊,为了庆祝你脱胎换骨,重获新生,今晚喝个痛快。”
钟阳一怔,片刻后眼神清澈起来,说道:
“好!今晚我非得喝趴你。”
……
那边陈相面对想喝趴自己的钟阳,那是毫不客气,你来我往酒场如战场,谁也不让谁。
李家。
李恭的父亲,李德尚的四儿子,接到消息,自外边归来后,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面色难看无比。
阴沉着脸坐着,一言不发的盯着儿子尸体。
空气仿佛凝固,他也被革职,要知道他可不是锦衣卫,这都被革职,可见问题的严重性。
虽然被革职,但是李家也有关系。
毕竟锦衣卫权利很大,做的事情很多很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敲诈勒索,公饱私囊,威逼利诱这些可是学的很精。
尤其是达到如今地步的李家。
李恭虽然不是李家大孙子,但却是李德尚最喜欢的孙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打小娇生惯养,养成这种性格,加上在锦衣卫耳濡目染。
上次还是外出抓人,强暴了当地芝麻官的女儿。
那芝麻官还算有点关系,好在没有李家硬,被摆平了。
可是这次,他们摆不平朝堂的事情。
许久后。
“爹,我要那瞎眼道士的灵魂点灯,生生世世被烈火焚烧。”
李恭的父亲阴冷的开口。
革职的事情摆不平,但是一个死瞎子臭道士,他们还是能解决的。
儿子的仇必须报,还有那长公主,等着吧,等你落入下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