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还是没有奖励,陈相叹口气,继续做。
此刻院子里熬药的凌韵,叹了一口气,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做那金疮药。
没想到这么复杂。
亏她还以为自己治国理政,上阵杀敌,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啥都懂。
本以为自己和平的时候能提笔安天下,战乱之时能上马定乾坤。
但是现在,她发现捏糖人也好,泥人也罢,她一个都不会。
这些江湖手艺也就算了,洗碗洗衣服她也要学。
就连拿手的古琴曲子,都没对方弹得好。
看一眼那边做药的陈相,她更加郁闷了,对方还是个瞎子,她就更加郁闷了。
“烧不好,等我来吧,一包一包做。”陈相没有开心眼,他只有雕木雕的时候,才会开心眼,平常只有对敌才会。
小李飞刀的最高境界,雕木雕可以寻找,还能提高精神力。
凌韵听见这句话,满是不好意思地开口:“没事儿,烧火熬药我能行。”
一边熬药,一边打量着陈相。
说起来,陈相还有点小帅呢。
不像自己认识的子弟,个个皮肤比女人还白,身上都是胭脂味。
描眉画眼的模样,好似可以塑造出来的君子如玉的样貌。
良久后。
“吃点什么?”做好了之后,也差不多中午了,陈相问道。
凌韵没有回答,熬药也是门手艺活,她小花脸一样,瘫在凳子上睡着了。
给她盖了一件衣服,陈相便去准备饭菜。
随后思考了一下,虽然又多了些钱,可还是要继续摆摊挣钱的,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还得恢复以往的日子,摆摊的钱吃喝,多余的存着。
目前的话,做个赏金客也不错,还能多攒一些。
到时候找个偏僻的地方,隐居娶媳妇,没事儿逗逗孩子。
他没什么大的理想,很简单很普通的想法,就是他这个瞎子的一生了。
醒来的凌韵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外边的天色,随后注意到身上的衣服,心里有些暖洋洋的。
走到外边,就看见烧火做饭的陈相,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也许他想到了自己向往的生活吧。
“你看起来很开心?”
凌韵轻声道。
“对啊!未来可期,对了等下做排骨炖鸡。”
听见这句话,凌韵看着陈相点了点头,她也开心地笑了。
半个时辰后,饭好了,两个人好似真的小两口一样吃着饭。
这种平淡且平静的日子,就这么慢慢地过着。
三天后。
烈日炎炎似火烧,天气越来越热。
清水城自打春雨过后,就再没下过雨。
太阳毒辣晒得不少人中暑,在这样的日子里。
仿佛不久前的长公主死亡事件,不过是个插曲,已经不复存在。
一只青牛,一个木车。
陈相终于恢复了手艺活,那些去吧的姑娘小姐,吃糖的小孩,也都闻声而来。
扑通一声。
“又是一个。”
路人的声音宣告着,又有人中暑了。
熙熙攘攘的街道,千姿百态的人群,好一副众生相,青牛静静地看着。
“哞。”
随着时间,它叫了一声,时间到了,该回去了,药也卖完了。
摊子上只剩下泥人和一两个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