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我又不是像你一样叫什么使徒的东西,怎么会了解,”
在场瞬间有几人脸黑得跟炭一样,‘叫什么使徒的东西’,脾气暴躁的航海士梅雷迪斯更是破口大骂:“你说谁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没人要的东西!”
“哎,还真是!我是真没人要,你怎么知道的?”戴纳.赞格威尔有些惊讶,好像真的被戳破真实身世。
“一点线索都没有吗?”林恩让他仔细回忆回忆。
“哦!我想起来了!”戴纳皱起眉头,仔细回忆,“汉密尔顿唯一对我说过的,有关这东西的提醒是‘你只有三次被放出来放风的机会,三次以后,如果解决不了问题,就永远呆在里面吧。’”
“难道这个镜子有可使用的最大次数限制?”伯德.格雷擦了擦下巴,“够不上魔具的简单魔法物品可很是脆弱,说不定强暴力破开会对里面的戴纳造成严重的后果,甚至死亡也说不定。”
“死亡!谁在说话?真的假的?”
林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镜子摆放在地上,用吸水笔在随身的纸条上写了几件东西,转头看向黛米.贝蒂。
“麻烦帮我去找那个做饭的克劳德,让他将纸条上的东西在女神号上备齐,顺便告诉他我需要一只鹦鹉,尽量快点。”
夏洛蒂的身姿在地上轻点几下,猝不及防的从黛米手中抽过纸条,简单的看了眼又塞回她手心,摆了摆手,“斥魔仪式,好想法,小家伙学了些新东西啊;
去吧去吧,终究是新人胜旧人,美人败于青春,男人就这样,谁都是这样。”
她轻瞥了眼林恩,冷哼一声。
林恩苦笑,女神经版本的船长又出现了...
黛米.贝蒂来去如风,克劳德身穿厨子装扮就被他薅了过来,一只手里提着个大包裹,另一手里提着个味道熏人的鸟窝,里面爬着三只鸭子。
身体微微颤抖的克劳德面对林恩才逐渐平静下来,“这个行吗?”
林恩摊手耸肩,噘着嘴,心想我也不知道啊,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试试再说了。
羊皮卷翻开,林恩胸中的心脏剧烈跳动,书匠的魔纹剧烈闪烁,巨量的魔法从身体中抽去,被刻印着汉密尔顿曾施展过的斥魔仪式随之在原地展开;
装着玫瑰精油的瓶子在空中自由跳动,随着羊皮卷投在地上的投影描刻仪式阵法,烛台、银杯盛放的朗姆酒、一捧海沙以及一只白色的鸭子在林恩跳动的手指命令中落在仪式里不同的位置上。
这是林恩时至现在,极少的感受到书匠职业除了职业序列魔法外带给自己的变化,此刻他感觉自己就是这页仪式的上帝,不需要考虑阵中每一笔画的误差,不需要考虑祭品具体的应该放在哪个位置;
当他将目光放在烛台,烛台就自然的落在属于他的位置上,他拿起银杯盛放的朗姆酒,阵法中的一处就好像在向他招手,仿佛在说‘这里!把它放在这里。’
繁复的过程中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顺从灵感而已。
他叫周围的人远离他,空出了个直径三米的圆。
深黑随之降临在仪式中,一直延绵到仪式阵法的边界,林恩的身影渐渐被黑暗吞噬。
“夏洛蒂小姐。”
希贝尔抚胸致礼,瞥向阵法的眼神有些担忧,“我听您刚才说斥魔仪式?这是什么魔法可以介绍下吗?会不会有危险。”
夏洛蒂瞧了眼希贝尔,眼神中有些欣赏。
“就是名字上的意思,被黑暗吞噬的区域会排斥所有的魔法力量并将其隔绝在外,此刻处在仪式中仅是魔法物品,够不上‘魔具’之名的物品是不稳定的状态,可以像普通的物品那样被普通的物理力量毁坏;
在不知道解开困缚戴纳的这件魔法物品的方法情况下,林恩准备冒一些小小的险放他出来。”
“如果失败呢?”
夏洛蒂摊了下手,“空间的力量足够压死一个普通人,还能怎样,到时候都不用争了,谁也得不到1000镑奖金,这不是正好吗。”
说话时她一直看向黛米.贝蒂,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黛米.贝蒂带给她威胁的感受,也是她与1000镑之间唯一存在的困难。
黛米.贝蒂注意到夏洛蒂的目光,她随即从随身的小包中取出一件信封,里面是一份合同的最后一页;
“夏洛蒂女士,我想你误会了什么,我叫黛米.贝蒂,就是温莎亲王此次派往夏托里尼处理有关戴纳先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