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柯景辰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已是凌晨，确切地说他是被助理扶出来的。两人才刚出了酒吧，柯景辰便倚靠树旁吐了起来，助理扶着他，也忍不住心疼起来。
他了解柯景辰，自然也知道他对于家庭的用心。F市发生的一切，他听说了，却不怎么信。
眼前的人还在不断念着方雅晴的名字，他自作主张地掏出手机，给方雅晴打了过去。
又是被噩梦惊醒的晚上，方雅晴正坐在床头发呆，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她一跳。
“方总，柯先生喝多了，他一直在哭，而且还喊着您的名字。如果方便，我把柯先生送到您那里。”他开门见山地说道。
手机里沉默了一阵，正当助理还想开口的时候，方雅晴却挂断了电话，
心中不受控制地一紧，方雅晴钻紧手机，隔了断时间，又如同心虚一般直接关了机。她不可以心软，绝不。
宿醉的后果便是头痛欲裂。
柯景辰是被助理叫醒的，他揉揉发酸的脑袋，人还没有清醒便听助理开口，“柯先生，方总的律师正在楼下等你。”
听见“方总”二字，柯景辰似乎缓了一些意识到是谁，脸色一沉，他起身，确实不急不慌地洗了个澡这才下楼。
律师已经等了许久，看见柯景辰，他急忙起身。
“柯总，我是受Y.Q方总地委托……”
他的话音未落，柯景辰已经打断了他，“我现在已经不是C.J的总裁，你也无需再叫我柯总。”
这本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可柯景辰这会儿挑出来便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此行不会顺利。
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律师硬着头皮开口，“这里是经过方总签字的离婚协议，您可以看一下。关于你们婚内的财产，方总已经委托我们做出了详细的分割，C.J的股份是柯先生赠与方总的，方总留下百分之25……”
“不用说了，我不会签的。”
大手一扬，雪白的纸已在柯景辰的手中成为碎片。
“柯先生，这是方总委托的，您这样我们也很为难的。如果您实在不签，恐怕我们就要走法律程序了，到时候对您和方总的感情伤害更大。”
眼前的人冷哼一声，律师抬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柯景辰的眼神如同寒冰，让他心中蓦地一惊，身体僵硬，他头皮都有些发麻。
“感谢律师先生的善意提醒，我的感情生活就不劳您操心了。送客！”柯景辰的话说完便转身上了楼梯。
如释重负地起身，那律师离开公寓的时候身上竟已经湿透了。事实上，如果他不是方雅晴派过来的人，恐怕以后他在这座城市连一丝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人才刚回到卧室，柯景辰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的唇角划过一抹冷笑，如他所料。
“柯景辰，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大方地签了字我或许还会念你一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