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悄悄撇了下嘴，把报表放在他桌上，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那……我就先下班了。”
柯景辰“嗯”了一声，拿起了那些报表。
关越走出办公室，总觉得柯景辰看着他的眼神里有深深的仇视，可再细细一琢磨，又好像是他想多了。不管怎样，他确实感受到了其他员工口中的那种压抑，看来柯景辰的心情的确非常差。
关越兀自想着，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悄悄跟上了一个人。
晚上，柯景辰处理完工作，独自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他手中端着一杯咖啡，目不转睛地看着车水马龙、纵横交错的马路，不知在想着什么。
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柯景辰蓦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咖啡早就已经凉透了。他目光微黯，将杯子放在桌上，轻轻说了句“进来”。
小张喘着气推门而入，气喘吁吁地说：“柯总，关……关总终于去找艾丽丝了！”
柯景辰眼神瞬间一亮：“在哪？”
“是一间很隐蔽的公寓，我没敢跟进去，但我问了保安，保安说那户人家住的是一个女人，”
小张语速飞快，很是着急，“我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关越就出来了，他进去的时候提着一个大包，出来的时候包就不见了，然后我继续跟着他，他回了自己的公寓。”
柯景辰看了看时间，现在太晚了，没有办法做亲子鉴定，于是他对小张说道：“去和基因所预约，明天一早带艾丽丝去做亲子鉴定。”
“好。”小张点头，立刻去联系基因所的人。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柯景辰就和小张出发去了那间公寓，柯景辰提前联系了这里物业公司的老总，没有门禁卡也顺利进去，小张在前面引路，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关越昨晚拜访过的那个房门。
“就是这里了。”小张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柯景辰侧耳听了一会儿，里面非常安静，可能还在睡梦中。
艾丽丝真的住在这里吗？顾凌淼真的看错了人？关越真的是艾丽丝的同伙？
柯景辰眉头紧锁，犹豫片刻，终是按下了门铃。
门铃响了两声，屋里发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响声，一个沙哑的女声问道：“谁？”
柯景辰立刻给小张使眼色，小张掐着喉咙说：“物业，来检查暖气。”
一阵踢踏的拖鞋声渐渐靠近，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门锁打开，里面的人刚推开一个门缝，柯景辰就一手把门掰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去，一把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然而，眼前的人很明显并不是艾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