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丝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刺进肉里却丝毫不感到疼痛。她简直恨死了宁朦，不仅恨那张脸，更恨那个人！早晚有一天，要让她像方雅晴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另一边，方雅晴心情愉悦，轻快地走回办公室，刚坐下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门一推开，是季立霄。
方雅晴笑容灿烂地问：“那些董事走了？投资了吗？”
“投了一些。”季立霄情绪有些低沉，丝毫看不出胜利的喜悦。
方雅晴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我没事。”季立霄仍是面色凝重。
方雅晴愈发诧异，皱眉问道：“咱们可是打了个大胜仗啊，你没看到艾丽丝那副便秘一样的表情吗，不觉很解气吗？”
季立霄目光沉郁，低声问：“宁朦，你是故意要陷害那个助理的吗？她是无辜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她受到艾丽丝的攻击？我刚才看到她哭着跑出去，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立霄，”方雅晴打断了他的话，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声音里也好像冻着寒冰，“我知道这件事与她无关，但为了对付艾丽丝，她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圣母？难道你想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放纵艾丽丝横行霸道吗？”
“不，我是说如果你和我提前商量，我们或许能想到其他不用伤害她的方法。”季立霄坚持道。
方雅晴冷笑一声：“不，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既然艾丽丝想当众羞辱我，那我就一定要让她当众下不来台，这都是她逼我的。”
季立霄难以置信地看着方雅晴：“雅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要喊那个名字！”方雅晴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突然大吼起来：“方雅晴早就死了！三年前就死在了火海里！现在你面前的人是宁朦！”
季立霄眉头紧锁，语气尖锐地问：“你已经抛弃了自己的身份，现在连灵魂也要抛弃了吗？！你自己问问自己你到底是谁！”
方雅晴狠狠一拍桌子：“我是宁朦！如果你一直忘不了那个方雅晴，就跟她一起去死啊！”
季立霄瞳孔剧烈地抖了一下，双手扶着椅子，指节捏得发白。
方雅晴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马上转过身背对着季立霄，双手扶额，把脸藏在阴影中，沉声道：“抱歉，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
季立霄沉默着站起身，缓缓走到门口，轻声说：“如果你要选择这种方式，那和艾丽丝那种人又有什么不同？”
季立霄回头深深地看了方雅晴一眼，阖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