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钟拿起这个古董,一边把玩一边说道:“这谈判和讲价是一个道理,给多了,怕卖家多赚,给少了,卖家也不肯,就这么你来我往之间,这个小东西的命运,就发生了变化,可想让这件东西的命运发生变化,首先你要给卖家一个数,对不?”
锦理自然能够听出来河钟话里的意思,他笑了笑,然后说道:“我不太习惯先给一个数,如果卖主是一个摆摊的,我会先将东西拿到手,然后告诉他城管来了,如果这是一个商店,我会举报他卖的东西是假货,除非这个商人一心向善,不然的话他一定肯降价卖给我。”
说到这,锦理噗嗤一笑,“央墟的话,貌似还没有这种一心向善的商人,无奸不商嘛,商人的小尾巴,最容易抓到了。”
河氏虽然黑暗的事情很多,但河钟根本不害怕。
如果让一个锦理恐吓住了,他也就不用当族长了。
可他并不知道,锦理从来就不喜欢恐吓别人,他的恐吓,一般只是起到一个通知的作用。
“河族长,降不降价,你说了算,可僵持到最后,涨不涨价,可就由不得你了。”
说完,锦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河钟耐心地等了几天,发现夏芦域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他对于锦理的戒心也就放下了。
但革命军依旧是一个劲敌,所以他一方面还在联络云氏,另一方面储备家族的军事力量。
河洛的离开虽然让家族失去了后续的研发能力,但是河氏有钱呐,他们可以通过超高薪酬,来聘请一些方术大师。
一时间,夏芦域掀起了一场方术研究热潮,只要是有新潮思想的方术师,都可以在夏芦域谋得一个不错的工作。
而那些著名的方术大师,更是被河氏捧在掌心,高价供奉。
他们都着眼于未来的发展,殊不知自己练习册的土地,就要寸寸崩塌了。
时间飞逝,一转眼,两个月就过去了。
在一张财报上面,河氏的一个族人,在无意间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数字。
这个数字平时都没有人在乎,可通过他对两个月内的数据对比,却得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
河氏的粮食商品交易额,在两个月的时间里,锐减的70%。
这就是所有人都看重金钱而忽略民生资源的弊端。
粮食商品锐减70%,所带来的收益减少根本不能引起商业大家族的关注。
因为本身粮食交易就不如贵金属之类的暴利。
等到消息送到河钟那里的时候,唐晚已经对河氏施行了粮食的全面封锁。
河氏商会竟然收不到粮了!
河钟立刻采取补救措施,但他发现,已经为时已晚。
夏芦域不得不面临这场危机。
虽然界域的粮仓足够整个界域食用一段时间,但是没有了补充,饥荒终究会到来。
而且河氏多年经商,在农业方面属于空白,临时抱佛脚根本不现实。
如果唐晚继续采取封锁的话,那么明年年中,夏芦域全境,便会饿殍遍野。
锦理以为河氏会就此,放弃抵抗,没成想,他还是低估了一个皇族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