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疆的脸色无比阴沉,“你不是我的女儿!”
“爸,你听我解释——”
赋疆大手一挥,“叛徒!你竟然是叛徒?!”
赋予生轻轻地摇着头,倔强地说道:“爸,我不是叛徒,我有必须要这么做的理由啊!”
赋疆已是心如死灰。
事已至此,理由,还重要么?
无论什么理由,都无法为这样的额罪行开脱。
赋疆知道,此时自己应该立刻击杀反贼,然后如实上报情况。
可是,真该死!他犹豫了。
……
“唰!”
“啊!”
“不要啊!”
“唰!唰!”
剑光闪过,仆人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魂归故里。
赋疆把海泽仁的尸体抬进车厢,又将轮椅扔了进去,然后放下帘子,坐在了赶车的位置上。
他居高临下,眼神冰冷地看着赋予生。
他既是忠臣,更是父亲。
他既想为海泽仁报仇,又下不去手。
他知道,自己杀不了赋予生,也绝不会让别人杀。
这样的滔天重罪,已经没有了坦白从宽的余地。
赋予生想要活命,自首已是无用,只能选择逃跑。
“女儿啊……”
赋疆手握马绳,有气无力地说道:“逃吧,逃的越远越好。”
说着,他就要调转马车,赋予生立刻跑了过来。
“爸,爸,你要去哪儿?咱们一起逃吧。”
赋疆瞥了一眼车厢外的帘布,“我……要将海大人的尸体送回去,入土为安。”
赋予生听到这句话,心底也升起一丝悲伤。
如果不是为了锦理,说什么她都不会杀死海泽仁的。
“爸,那我先去接妈妈,我们在圣域安礼等着你,好不好?”
赋疆微微一笑,尽管这笑容看起来竟是那么地悲伤。
“好。”
他看着赋予生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但想说的话还是卡在了喉咙。
……
……
回到住所,他将海泽仁的尸体放在**,用白布盖好。
然后来到了书房,平静地坐在椅子上,将墨水以文字的形式刻印在纸上。
他握笔时那种专注的样子,丝毫不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的人。
待他完成对战争药品的最后安排后,动作轻柔地将笔放在了架子上面,缓步离开了书房。
……
此时的源潭市执法局正在开展一场内部会议,突然!
巨响打断了众人的思路。
只见赋疆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像是从地狱而来。
会议负责人有些懵圈地站起身,试探着问道:“赋,赋先生,您这是?”
赋疆缓缓地抽出佩剑。
剑身带起漫天的杀意。
会议负责人顿时有些慌乱。
“你要干什么!”
紧接着,剑身上便闪烁起一丝,令人胆寒的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