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惜沁挑了挑眉梢,这是她的婚房,凭什么让她搬出去?
她扭头看向身侧的男人,恰好他也低眸看向她。
英俊的脸庞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看起来无比的清晰,偏偏那双墨色的眼睛又无比的深沉,让人完全看不透他的心思,更不确定他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
他抬手习惯性的揉了揉谭惜沁的脑袋,“能自己站起来又摔倒地上,估计也没有受太重的伤。”
一句话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言外之意却无比的清晰。
白灵睁大了眼睛,面上是无比的惊愕。只是不知道是惊愕于白演会这么说,还是惊愕于严诗芸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严诗芸也因为白演那句话愣住了,甚至连眼泪都忘了继续落下来,只是细细的嗓音里带上了更多的委屈,“白演……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刚才……明明是她将我从沙发上扯起来,摔倒地上,你不能因为她是你的妻子,就这么黑白颠倒。”
“是我黑白颠倒,还是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白演对上了严诗芸的眼睛,似乎想要看透她,但是眉眼间又带着嘲弄的冷淡,“若是她故意将你摔在地上,她为什么还要退一步让你平平的趴在地上,不是将你直接摔在茶几上更解恨吗?”
一句话似乎只是为了证明谭惜沁的清白,语调清淡的没有掺杂任何情绪,却无异于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严诗芸的面上。
她雾蒙蒙的眼睛再次落下了眼睛,原本因为疼痛感而略略有些扭曲的脸,瞬间显现出笑意,使得她面部表情变得格外的怪异。
严诗芸扭头看向了谭惜沁,嗓音冷了下去,“谭惜沁,你果然厉害,即使看到事实,白演都要向着你说话!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你敢昧着良心说你没有碰我吗?
我为什么要故意将自己摔倒在地上?为的就是诬陷你吗?诬陷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本身你就很不喜欢我了,若是我继续找你的麻烦,岂不是让自己的日子更难过?
并且我受的伤很重,虽然看起来只是那么简单的一摔,很可能伤口再次崩裂,还可能引发并发症!难道为了诬陷你,我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几乎每一个问题都是来自灵魂的拷问,并且她没有将矛头指向白演,而是对准了谭惜沁。
虽然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是所有的表达都在说白演被谭惜沁迷惑了。无论看到了什么,都只是选择性的相信谭惜沁。
并且,严诗芸也是咬定没有人看到她摔倒的那一幕,确定谭惜沁拿不出证据,只能接受自己的质问。
对于这样的严诗芸,谭惜沁挑了挑眉梢。
只是不等她开口,旁边的白灵说话了,“嫂子,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今天才知道你这么恶毒。即使诗芸曾经是我哥的初恋,你也不该这样吧!”
之前听叶子铭那么说的时候,谭惜沁心里就已经有了判断。现在被白灵这么戳破,整件事在她心里算是变得清晰了。
严诗芸确实不止是白灵的闺蜜那么简单,甚至曾经是白演的初恋。
不过那时候年纪小,白演的知名度也远没有现在这么高,所以他们的事情并没有被外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