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谭惜沁一口气没喘匀,刚送进嘴里的鱼汤瞬间喷了出来。手扶着桌边剧烈地咳嗽,小脸儿涨得通红。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白演,硬是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演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直接吩咐佣人给她换了一副碗筷,还极为贴心地拿起纸巾,作势就要帮她擦嘴角上的汤渍。
就在他手伸过来的时候,谭惜沁条件发射地向后躲了一下:“白演,你不要太过分。”
“什么时候,关心自己老婆也成过分的事情了?”
白演再次盛了一碗汤推过去:“来日方长。”
“白、演。”
谭惜沁只觉浑身血液一个劲地翻腾着涌进了脑袋,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传来阵阵尖锐的嗡鸣,四肢也在微微地发抖。
嘴唇被她咬得死死的,几乎没了血色。
眼前只剩下白演那张冷峻得人神共愤的脸。
尤其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让她分外生气。
他不是让她喝吗?她还就偏不喝。
谭惜沁气得肝胆乱颤,冷盯着他的眼。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一把将面前的汤扫落在地。
大部分汤汁顺着桌子边缘流到衣服上,又迅速晕开。
“不好意思,我去换件衣服。”
不等白演说话,谭惜沁带着一身怒气起身就走。
白演看着那道怒气冲冲的背影,心情大好地勾了一下唇角,意犹未尽。
余光扫了一眼管家:“去,把之前准备好的衣服送上去。”
“是。”
管家应了一声,从衣柜里找出那件白演专门找国外大师定制的衣服送了上去。
过了好一会儿,谭惜沁才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依旧铁青着脸。
从白演身边路过的时候,小声嘟哝了一声什么。
白演只当没听见,亲自帮她打开车门,看她坐进车里。
昨晚整整折腾了一夜,谭惜沁上车后就一直打瞌睡。最终还是没控制住,睡了过去。
白演尽量将车子开得平稳些,看着她安静美好的睡颜,眼底漾起一片柔光。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时,她依然睡着。白演径自将外套脱下,小心翼翼地盖在她的身上,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这才心满意足地进了医院。
谭惜沁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看着白演离开的背影,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送你一个特大新闻,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