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哥,不管他,他会死的!”
“阮夭夭。”阮明霁一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的严丝合缝,阴沉的眉宇满含怒火:“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只是……”
“回去。”还不等阮夭夭说完,阮明霁已经给阮明礼使了颜色,就在阮明礼要弄晕阮夭夭的时候,前方不远处,突然传来尖叫声。
“发生了什么?”
一群人下意识看去,就在此时,阮夭夭用尽全力挣脱了阮明霁和阮明礼,朝着前方追了过去。
“阮夭夭!”
听着身后传来的尖叫声,阮夭夭硬着头皮往前跑。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公冶峥那单薄的似乎随时要倒下的身影,不管怎么说,平川国和西图国还在,他公冶峥还是她现在的未婚夫,她不能放任自己这暂时的未婚夫出事情,而置之不理。
等到回了长安城一切就好了。
她只能用这样蹩脚的借口安慰自己,来忽略心头那浓浓的不安。
直到看到那身影,孑然立在人群中,她这股不安,才消失。
人群围在一个拱门外,里头隐约传来女子的哭声,还有皇上的声音。
她挤进去,站到公冶峥身边,还没忘园子里看一眼,先上下打量了一下公冶峥。
见他除了脸色苍白一点,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不适,就没开口询问,而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问:“发生了什么?”
公冶峥正视前方,她的出现,似乎无关紧要,当然,他也不会跟无关紧要的人,说无关紧要的话。
还是寒宵这个小兔崽子,趁机摸过来,跟她解释一切。
“一早上就发现这个女子,跟呼延大将军在房间里,那什么那什么。”
阮夭夭瞥着公冶寒宵,她记得这个小子,好像是卫王的儿子,他认识自己?
看这熟悉的样子,熟悉的语气,他们之前,应该是认识的吧。
“小子,那什么是那什么?”
谁知阮夭夭一问,公冶寒宵肃整的小脸顿生恼火:“你这个女人,怎么还是老样子,净说些不知羞的话!”
阮夭夭无辜的眨着大眼睛:“我怎么就说些不知羞的话了……”
她想了一下,约摸着是想明白了,惊讶的指着房间:“你说那里面在做运动!”
公冶寒宵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了,脸红一片,瞪了她一眼,就哒哒哒的迈着小短腿跑了。
阮夭夭没想到,他竟然还听明白了,她摩挲着下巴一副邪恶的痞气:“这小子,看起来也没有表面上那么纯良,竟然能知道男人跟女人做运动。”
“咳!”
阮夭夭愣住了,这才发现,自己站在公冶峥身边,周围,全是围观的人,她的话,全都让人给听见了。
不是,他们,这是,都听明白了?
不是说古人都很迂腐的么,她看这些人脑子都很灵活啊!
围在阮夭夭周围的人,自动让开三尺,跟看瘟疫一样看着她。
就连上了年纪的人,也露出点不自在:“郡主还真是,快言快语。”
“呵呵……”就别夸她了吧,她听着都觉得假。
园子里,公冶东方一身明黄色的便服,站在雪地中,霎是晃眼。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着采衣的女子,看装扮,应该是他的妃嫔。
听说,皇上这次出行,带了贵妃和几个妃子,敢这样跟皇上并肩而站的,应该就是那位贵妃娘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