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那西装上,全是香水味,而这屋子里,全是醋味。”
安君泽手上的动作一顿,双眼微眯望向她,季霖森这底线一踩,安君泽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阿泽,你这样算什么?”季霖森苦笑着,“你这是放不下我吗?”
“放不下你?我放不下的到底是现在的你,还是过去的,你心里不清楚吗?”纪时谦冷冷说完,不悦和排斥呼之欲出,“你什么时候手长到来管我的事了?脑子落哪了?”
他的话带着点讥讽,安君泽听完没回驳,一把扯住了他的小臂,轻声哀求开来。
“啊泽……,不如你娶了我,把过去的那个季霖森忘了好不好?”季霖森一双漂亮的眼睛含着三分水光,将恋恋不舍发挥到极致。
但她越是这样,安君泽的脸色便越冷,他冷酷无情的甩开她的手,锐利如锋的视线居高临下落在她身上。
“忘了?你好好掂掂自己的分量,不该有的心思别有,你要是丢不干净,就带着那点念想一块儿滚。”安君泽话语凌厉,先前的激烈一扫而空,只留下如冰天雪地般的冷漠。
——啪!
关门声响起,屋子里只剩下了眼眶通红的季霖森。
她抬手按了按酸涩的眼,收起悲戚,释然又无力地笑了一声,经过这次,他们怕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安君泽哪寸骨头最不能摸她最清楚,触碰了不该碰的底线,会落得怎样的下场,她的心里最清楚不过。
她可以忍受条条框框的流言蜚语留在他的身边,甚至被人贬低都没有关系,可是她受不了安君泽爱着的是另外一个自己,做人也是要有底线,该散就散,她绝不会多留!
季霖森转身将自己的脸埋进被窝里,放纵自己的痛哭着,不知不觉间就熟睡了过去。
她欲逃,可他却不放。
他要的是另外一个她,可她永远只是她。
熟睡的她一夜无梦,可她睡着了,另外一个意识却逐渐苏醒了。
如果……
真的有世界末日,上天许给每个人一个愿望,那……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我想……我的左手会牵着你,右手……也会拉着你。
要死,也死在一起好不好?
可是,你到底是什么样子?
太久不见了。
只是……好像忘记了你的五官。
想念肆意弥漫,在每个细胞里游走,又悄然消逝,就像舒缓悠扬的钢琴独奏曲,清清脆脆的敲击声似令满身的细胞都轻快起来。
叮叮咚咚,每一声都似回响在记忆的时空里,整个世界忽然安静下来,只有你模糊的影子和只是影子的我。
一个转身,一部话剧,我们就错过了。
唯有一个名字,一直萦绕在心尖。
安君泽……
心中大吼着这个名字,可是灰白色的世界里静寂无人,就好像所有的门和窗子都关得严严实实,全都蒙着一层白色的雾气。
慢慢的意识消退了,唯有你的名字,不曾消逝,你的容颜究竟是怎样的?
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