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南来到时光会所的包间时,申氏的董事的代表人已经如坐针毡地等了半个多小时了,倒不是因为辰南来晚了,而是他身上还肩负着对其他股东的责任啊!
辰南看着眼前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汗都出来了,不禁怀疑,他有那么吓人吗?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这股东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是陆某来早了,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来此之前,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是一个这么年轻的人。
“陆先生,你好,我是谁不重要啊,重要的是你手里的股份,和我手里的这张支票。”辰南坐了下来,将一张支票放在了桌子上。
陆董事瞄了一眼,的确是他们这些人股份的总价,也就放下了心,脸上讪笑一番:“是是是,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啊!”
“不敢当,不知道陆先生将合同准备好了吗?”辰南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陆董事一听这话,忙点头道:“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说着就转身拿出了一份签好字的合同,“这前面都是其他股东签好了的,先生你只要将自己的名字签上就行。”
辰南接过来翻了翻,并没什么问题,就爽快地将桌子上的支票推给了对方,笑着说:“合作愉快。”
陆董事看了看支票的签名,龙飞凤舞地他根本看不懂,也就只好放弃了,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先生,合作愉快,那要是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辰南点了点头,将手里的合同放进背包里,却没有离开的打算,他还要等一个人呢。
看了看时间,人应该快来了吧,辰南正这样想着,就听见了包间外的高跟鞋声音。
陈芬推开门,就看见一个穿着灰色卫衣,黑色运动裤的年轻男子坐在沙发上,心里有些纳闷,自己不会是走错房间了吧?
“申太太,请坐。”辰南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五十多岁还依旧风光无限的女人,眼睛里闪过一道暗芒。
陈芬听对方开口了,才知道自己没有走错,看着对方的脸,她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辰南听这话,有些讽刺地笑了,“申太太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不是在医院见过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陈芬脑子里划过一个人,因为在医院辰南是穿着白大褂的,所以她一下子才没有认出来。
“你在我申家名下的医院工作,却盘算着申氏的股份,你的胆子可是够大的!”陈芬有些气愤地说。
辰南轻笑出声,毫不在意她的指控,“这些都是你们欠我的,别以为时间过了二十年,你们当初做的事情就可以被掩埋。”
陈芬一听他这个话,心里“咯噔”一下,二十年前?心里对辰南的身份愈发怀疑,这人到底是谁?
看着陈芬一脸回忆不起的表情,辰南嘴里吐出了一个名字。
“林雪。”
陈芬听到这个名字,记忆的匣门豁然打开,二十年前,这林雪是申家明身边的一个秘书,因为自己发觉申家明对她有意思,所以就到公司里大闹了一场,直到申家明保证将她开除,她才消停下来,关于其他的,她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雪?那个当初勾引我老公的婊子?她怎么了?”陈芬口不择言地说道。
辰南听了这话,顿时大吼道:“闭嘴,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妈!”
陈芬明了,原来这人是那狐媚女人的野种,有些好笑地说:“敢做还不敢别人说了?”
“陈芬,你不会不知道是你老公申家明当初先骚扰我母亲的吧?”辰南握紧拳头,才抑制住了没有一拳打在她身上,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无耻到了这个地步。
陈芬当然知道,年轻时的申家明也是个风流鬼,她也是踩着多少人的肩膀才坐上了申太太的位置。
“知道又怎样,要不是林雪……”长得那么狐媚,后半截话硬生生地被辰南阴冷的眼神止在了喉咙中。
陈芬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掩饰着自己的恐慌,半晌后才问道:“她,她怎么了?”
“呵,怎么了?她在公司里遭人戳脊梁骨,后来又被申家明灌醉给……”辰南顿了顿,那词语肮脏得让他说不出口,但是其中的意思谁都懂。
“后来她觉得对不起我死去的父亲,跳楼自杀了。”
陈芬吃惊不已,没想到她当时那么闹了一场,申家明还是用这种手段得了到她,不过陈芬嘴上却反驳道:“不可能,不会的!家明不会……”
辰南看着这个自欺欺人的女人,反问道:“真的不会吗?”
陈芬沉默了下来,申家明那个明着和气,实则凶狠的个性,怎么可能做不出来?
“可是雪瑶是无辜的……”陈芬面露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