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目光灼灼,一副坚定的样子,刘醉儿的心中也有些动摇,她低下了头,笑着对李观同说道:“你这个人就是这样,认定的事情死都不会改!我之前一直嘲笑你的这个破性格,可是现在我却发现,自己在感情上也被你这性格给感染了,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再继续爱你,一个呼吸的时间都做不到。这份感情是这么多年以来支撑我继续下去的动力,如果不爱你了,我怕”
“可是,刚才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咱们已经不可能成为恋人了,只可能是好友,是袍泽。”李观同急忙说道。
刘醉儿含笑点头道:“那是你的事。我爱你,与你有何关系?”
说完,伸手从地上捡起了残破的面具,潇洒地戴在了自己脸上,随后一甩乌黑的长发,径直走向了大厅门口,忽然发现,李观同还呆若木鸡地杵在原地,于是转身伸出右手靠在门框上,露出一抹挑逗的笑容
朝李观同问道:“怎么?吓傻了?还去不去了?”
李观同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收好乾坤无极袋,拎起清河剑低着头一言不发就冲出了大厅,身后传来一连串刘醉儿爽朗的笑声。
跟奎木狼和斗木獬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他们两人在一片反对声中,乘着一艘逃生小艇离开了中云碑。
“当年咱们俩在书院的时候,你想要跟欧冶大师学机关术数被他拒绝后,我半夜里潜进欧冶家盗取图纸的事情,你还记得吗?”刘醉儿端坐在小艇之中,看着正在认真驾船的李观同问道。
李观同点点头,嘴角向上弯去,说道:“自然记得,那天你我都害怕的要死,可是你还要硬撑着往公冶府里跳下去。我怕你出事,只好硬着头皮跟你一起去了。到现在,想起这件事情我的心还在砰砰直跳呢!”
刘醉儿掩嘴大笑道:“若不是咱们那次潜入被公冶大师发现,他也不会了解你那么喜爱机关术,也不会破格收你为入室弟子了。所以说啊!你还得谢谢我!”
“谢你是自然的!多亏了你,将师傅家的一方上好的古砚给打烂了,也多亏你把那些绝版孤本弄得墨迹斑斑!幸亏老师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个黄毛丫头计较!”李观同笑呵呵地佯装指责道。
刘醉儿白了他一眼,埋怨道:“我这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才去冒险的?再者说了,我都拿到图册了,谁让你才翻了一页就在那里大呼小叫,说什么精妙绝伦!这才把公冶大师给招了来,我当时不就是太紧张了嘛!才不小心将书桌上的砚台给打翻在地的。按我说,这些都怨你,都该算在你的头上。”
李观同哈哈大笑着说道:“自然怨我!向来都怨我!”忽然他停顿了一下,转过头来望着刘醉儿的面具,仔细端详了一下,问道:“脸上的那条疤我可以帮你消去,你要不要试试?”
临了,害怕刘醉儿心存疑虑,又加上了一句:“我很有把握!”
刘醉儿双眼弯成一轮新月,掩着嘴眉眼带笑地问道:“怎么?是不是心中还有我?想到我脸上的这道疤,心中就隐隐作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