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皇贵妃的寝宫内,一个婢女正附在皇贵妃的耳边轻声低语,皇贵妃的脸上面无表情,但是那双眼睛里却透露出此时她的好心情。
“这几日让众人都收敛一些,不要惹人注意。”
“是”
随后那名侍女就退了出去,整个寝宫里只剩下皇贵妃一人,此时她再也不克制自己的表情,无声的大笑了起来。
而一道人影在婢女退了出去后,也从暗中闪身不见了,没有人发现。
何辞镜此时被押入了天牢,不准任何人探监,何辞镜倒也不急,气定神闲的修炼内功心法。
也不知是因为皇后交代过还是为何,并没有旁人来骚扰何辞镜。
可是大牢里并不太平,混杂着各种恶臭,还有哭喊声,每当夜晚还有阵阵诡异的声音传来。
何辞镜被烦的没有办法,只好封闭了五识,转眼三日过去了,外界已经变得人心惶惶。
唯有在大牢里的何辞镜每日气定神闲的模样,何辞镜的衣衫都不曾有一丝脏乱。
御医们每日都担惊受怕,而皇上则是谁的寝宫都不曾去过。
而皇后也安安静静的,仿佛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被罚面壁思过,每日都很平淡。
宫里的传言越来越多,什么样的疯言疯语都有,就连七皇子和长公主都被拿出来说事。
太子、三皇子、四皇子和长公主等人更是急的团团转,可惜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反而是卓曙隐,好似并没有受到影响一般,每日依旧面不改色的上朝退朝。
入夜,四周万籁俱寂,而此时的大牢里难得的没有哭喊声,整个大牢陷入了一片寂静。
何辞镜察觉到不对,放开五识,在阵阵恶臭的味道重中混杂着一点点奇异的味道。
何辞镜知道,这是那人行动了,思索片刻,何辞镜的身子忽然晃动,片刻便倒在了地上。
而后一道人影出现,将何辞镜抗在肩上,闪身出了大牢,整个大牢再次安静下来。
何辞镜微微睁开眼睛,此人的气息极为陌生,想来应该不是自己人。
先前何辞镜就曾让凌羽和飒先行出去告知五大家族的人以及蛊雕门的众人。
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候命令,这一切都在何辞镜的掌握之中。
包括她今日会被掳走,何辞镜怕那人发现,又闭住了眼睛,仿佛真的昏迷了过去一样。
那人一路疾驰,却并没有出了皇宫,而是来到一处荒凉的小院,随后那人动了一处暗格,露出了墙壁画后的密室。
那人随手将何辞镜扔在地上,检查了下何辞镜,确定她还在昏迷后,往她嘴里扔了一颗丹药,随后就退了出去。
何辞镜拿出自己的药箱,将银针拿了出来,任脉者,起于中极之下,以上毛际,循腹里,上关元,至咽喉,上颐循面入目。
冲脉、任脉皆起于胞中,上循背里,为经脉之海;其浮而外者,循腹(右)上行,会于咽喉,别而络唇口。
何辞镜一针一针的渐渐为太后施针,银针轻颤,若是让懂医的人在这里,怕是都要感叹何辞镜的技艺精妙了。
“皇后娘娘,这太后的病,民女、民女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何辞镜故意将声音放大,在外面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其中有一人面色不改,眼睛里却都是算计。
“你这个废物,太后的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宫要你的命。”随后房间内就传出了皇后暴怒的声音。
“皇后饶命,皇后饶命啊。”
外面的那人听到里面的声音,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而此时的巧儿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而在房间内的三人,实则还端坐在椅子上,那氛围并不似声音里那般反目。
何辞镜在给太后施针后,就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纸笔,为了防止旁人偷听。
只见何辞镜在纸上写道:有小人,潜伏,反目,毒已解,太后昏迷,软禁监。
皇后和太后随即点点头,示意二人明白,随后就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何辞镜将手中的纸上不知撒了些什么,纸上的字迹消失不见。
皇后和太后都觉得神奇,但是也没有多问,何辞镜将银针取出,太后的面色果然变得红润了起来。
何辞镜拿出两颗丹药,并没有解释丹药的作用,而是看向皇后和太后。
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何辞镜将丹药喂给了皇太后,不多时太后就陷入了昏迷。
“来人,将何辞镜押入大牢,去请御医,将这个谋后太后的小贼给本宫带走。”
皇后的声音里含着暴怒的情绪,何辞镜也刻意装作惶恐的模样。
随后何辞镜和冰儿还有巧儿都被带走了,何辞镜被带进了天牢,而冰儿和巧儿则被带走软禁了起来,没有皇后的命令谁也不得探望。
随后御医就来了太后这里,众人都上前一一查探,但是都无能为力的摇了摇头。
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阴郁,众人只觉得周围的气压都变得低沉了下来。
“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