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了一场雨,湿润的衣服贴在皮肤上特别不爽,一回府就让人去准备沐浴熏香。
止夏帮她宽了衣就赶忙入了浴桶,低头看水面上漂浮的花瓣,还有点点水雾飘在水面上,仿佛仙气缭绕,余光却看到自己脖子上好像有个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忍住拿在手中把玩起来,这东西她有点印象。
好像是温怀钦给她的玲珑骰子。
哦不,是给那个宋元筠的!
一边想着眉头便皱深了,捏着玲珑骰子却不舍得放开手。
盯着水面上的水雾眼前却出现了刚刚雨中那一幕。
温怀钦撑着伞,一身白衣如雪踏雨而来,那模样,那神情,那身段!
怪不得那个女人会喜欢!
止夏给她撒完了花瓣,回头见她捏着玲珑骰子神情变化莫测,忽然一喜,靠近她笑道:“郡主这是想起什么来了?”
永安知道她问的是什么,白了她一眼,立马放手拿起花瓣来玩,而后忽然问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比以前无理取闹了?”
止夏一愣,想了想后才道:“郡主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是喜欢之前那个,还是现在这个我?”
说完还撑起身子一脸期盼的看着止夏。
止夏被她看的发懵。
这她怎么好回答呢?
只好道:“之前现在…不都是您吗?”
永安瘪了瘪嘴,就知道他们这么想。
无力的躺回木桶里,微微蹙眉满心烦恼似的看着前方。
温怀钦爱的人是另一个宋元筠,跟她没关系,他的好不是对她,自己千万千万别对他有什么想法,她才不要做那个人的替身呢!
“郡主,拿把伞你要怎么处理吗?”
止夏隐隐期待的看着她。
“伞?”
想起她说的是那把伞之后立马无所谓道:“你寻个日子还回去吧,还有汗巾也一同还回去。”
止夏犹豫着点头,虽然郡主这么做是想跟温怀钦划清关系,只是她若能去温府还东西的话,那便可以看见业七了。
只是温府现在可没那么安宁。
温怀钦淋了几个时辰的雨,淋了个透心凉才回府,谁料还未走到家门口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腰部似有鲜红的血液浸出来,染红了白衣。
回头一看他走过来的一路都有点点血迹,却被雨水冲淡变成了粉红色。
他忍着疼把宋元筠目送回府后才略有放松,可这一放松便让他直接晕倒在自己家门口,雨水还打着他,似乎是想把他身上的血迹冲走。
“大人!”
业七在府里待了半天不见人回来,便心急的拿了伞出来寻找,谁料一出门就见大人倒在府门外,腰上的伤口还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