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痘没多少天就种好了,宋元筠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把牛身上的疱疹给用刀化开了,还用碗把脓液接了起来,场面极其恶心,那些久经沙场的士兵都差点忍不住作呕。
偏偏宋元筠冷静自若的接了慢慢一碗的牛痘,然后亲手涂抹到那个最先开始发病的人伤口上,那人也嫌恶心,可是他更不想死,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了,任由宋元筠给他涂了满身。
而后穿好衣裳,虚弱道:“多谢郡主,可这…真的有用吗?”
宋元筠把碗放下,摇摇头。
“啊?无用?”
宋元筠叹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还是先看看吧!若是有所缓解,你也算是牺牲自我保全大家的英雄!”
那人害怕的咽了口唾沫。
不过幸好,那人一直没死,大夫也日日为他把一次脉,发现这人渐渐退了烧,身上的疱疹还都消了下去,简直惊喜!看见宋元筠都带星星眼的崇拜!
见此有效,不必宋元筠吩咐石磊也赶紧让手下都找牛来种上了牛痘,众人觉得自己有救了,整个军队也比之前有了精神!
连着好几日宋元筠都跑去看那些瘟疫病人,偶尔还会搭把手照顾他们,只是常常都被石磊和努尔给拦着,总觉得宋元筠这么做有些自降身份,而且担心她也染上那病。
而这做法也让原本只是不理业七的止夏直接也不理宋元筠了,气的一整天也说不出来三句话,整天横眉冷目活像谁欠了她银子没还她似的。
宋元筠这边刚给一个病人包扎了伤口,擦了汗站起来就见到止夏来给她送饭,只是冷着脸把食盒放在一边就转身走了。
宋元筠暗自叹了口气,转身洗了把脸,脱了身上的防护衣裳就走向了食盒,那边也正好站着业七,看着他担忧的看着止夏离开的方向。
“哎呀!”叹了一声打开了食盒,拿起一块葱油饼吃了起来。
顺便分了一块给努尔,好让他闭上刮躁得嘴。
自己则对业七问道:“你说,止夏是不是叛逆期到了?这对我都这么冷淡,想想她对你可真够狠心的呀!”
业七转头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她啊,就只会嘴硬心软。”
宋元筠憨笑两声,贼笑道:“哟,这么了解我们家小止夏了?”
业七低头苦笑,摇头道:“可就是太了解了,我才不好与她亲近,越是对她温声细语她便作威作福,这性子往后会害了她,可我又无法拿捏住她,便是气恼也没法子。”
宋元筠一边吃着一边点头觉得非常有道理,业七这孩子平时闷鼓鼓的,一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可是观察人起来还是挺厉害的。
她跟止夏在一起那么久了才察觉出她那性子,没想到这小子观察的是滴水不漏啊!
咽下嘴里的东西后点头,指了指他:“对!说得很好!这丫头平时我惯的,多担待哈!今儿我就去好好收拾她!”
说完还把手里的食盒塞进努尔的怀里,然后像是有预料似的伸手指着蠢蠢欲动的努尔,凶道:“不许跟过来!”
努尔还真被唬住了,抱着食盒虎头虎脑的点点头。
宋元筠啃着葱油饼在将军府里面转了一周,结果在一处偏僻的小厨房找到了,她正一脸出神的坐在井边,神情忧虑手里还多了个狗尾巴草在把玩。
连宋元筠都走到她身边来了都还没半点反应。
把最后一口饼塞进嘴里后拍了拍手,拍手动静过大还是把止夏惊醒了,一下转头看见宋元筠正眯着眼睛笑着看她。
可因着前些日子的事,有些别扭的收回眼睛,气道:“郡主找我干什么?您不是忙着照顾那些疫症病人吗?干嘛在奴婢身上浪费时间啊?”
宋元筠啧啧了两声,而后漫不经心的坐到她身边去,然后像姐妹似的搂紧她的肩膀,无赖道:“还生气呢?”
止夏偏过头,嘟着嘴还是不高兴。
“才没有!”